算了，送佛送到西，反正該知道的都知道，最終坐在一旁陪著。
梅修海開始診脈，中途讓劉改娃來回換手，時間越長，臉色越凝重。
即便不是自己看病，顧明月也體會到那種緊張感，要麼咋說看病時就怕醫生瞬間嚴肅不說話，太嚇人。
好一會，梅修海才開口說道“顧支書，我有些話想問這位小友，不知你能否回避一下。”
“奧，可以。”顧明月剛要起身，劉改娃攔住她，然後說道“大夫，沒事，我沒什麼家人，來到顧家村，顧支書對我多有照顧，比我真正的親人對我都好，而且，我的事情，她都知道，有什麼話可以直接說，您放心，無論什麼結果，我都能接受。”
梅修海見狀明白什麼，沒再多問，轉而說起他的情況“你這個脈象我第一次遇到，要不是家中典籍記載過類似病例，我真不一定看出來。梅家祖上是太醫院院士，那時候宮裡嬪妃想儘辦法固寵，其中有種叫生機丸的禁藥，便和你這個症狀很像，吃上之後，紅顏不老.....”
顧明月怕對方誤會，趕緊說道“是彆人逼改娃吃的。梅大夫，看您的表情，這個藥的副作用是不是很大？”
梅修海活了大半輩子，什麼醃臢事沒見過，猜出什麼，加上房間不隔音，他也不想節外生枝，便止住話頭，沒多問，回答道“確實。有得必有失。所謂生機，便是把體內所有機能全部調動起來，人的五臟六腑各自其職，卻也歸於一體，若是一個人身體出問題，第一時間，會從麵容表現出來。而生機丸的原理就是打破這一規律.....”
說到這，見麵前的兩人都露出迷茫的狀態，他簡單概括道“我這麼說吧，生機丸就是靠燃燒生命力去延緩衰老，以為是紅光滿麵，實際上內裡已經衰敗不堪，且這種藥的霸道之處在於，一旦服用，即使停藥，也無濟於事，內臟依然會時刻處在高度負荷當中。還有.....”
梅修海說到這歎了口氣“服用越早，容貌越盛，也意味著壽命越短。”
劉改娃早先就大概知道這個藥的後果，並不感覺多意外。
顧明月一開始聽得雲山霧繞，後來明白了，就是相當於後世往臉上打各種針劑維持青春，古代沒有這些外用的，隻能靠燃燒生命力的方式去支撐容顏永駐。
她含糊說道“梅大夫，改娃是小時候被壞人抓走，才會收到迫害，勞煩您老人家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治。”
梅修海搖頭“抱歉，至少我的醫術現在還做不到根治。”在顧明月垂頭喪氣地時候，他又說道“但也不是完全不能治，哪怕無法痊愈，吃藥加針灸的話，能排出些毒素，調養得當，不至於英年早逝。”
“您下次說話能不能彆大喘氣，也不怕心臟不好的人直接嘎過去。”
梅修海老頑童似的笑道“不妨事，你忘了，事先我都會把脈。”
顧明月沒忍住問道“您老早年行醫的時候，是不是沒挨過揍？”
梅修海一愣，隨即說道“那還真沒有。不過，我倒是好奇，你這麼厲害的性格，在外麵是不是和人經常打架？”
顧明月嘚瑟道“當然有，還不少，可惜至今都打破天下無敵手，唉，你不懂那種獨孤求敗的寂寞。”
梅修海不禁哈哈大笑“早聽顧村長說你這丫頭古靈精怪，眼下我算是見識到，你不隻思想天馬行空，還牙尖嘴利。”
顧明月一臉得意道“多謝您老誇獎，我也這麼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