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元元歪著腦袋說道“姑姑,你放心,我心裡有數,你說過,遇到力量不對等的人,或者一看就打不過的人,第一時間是保護好自己不受傷害,在有能力的前提下,再去幫助他人。”
顧明月豎起大拇指“我就知道你是這個。”隨後抬頭對白鳳來安慰道“白姐,孩子性子活潑點挺好,至少在外不吃虧。”
“你們一個個就慣著她吧,早晚慣上天。”
顧明月和梁元元互相做個鬼臉。
回頭看到劉改娃期待地看著她,想起他提到的報紙,哭笑不得地說道“回去就給你找,隻是,我當時大多是為了稿費,文筆屬實一般,就怕你看不進去。”
“那肯定不會。不過,支書你寫的都是什麼類型?”
提起這茬,白鳳來瞬間想起當初讓自己幡然醒悟的那些故事,看了看身邊的老公,此刻再回憶過去,好像已經是上個世紀的事情。
梁少陵關心道“怎麼了?”
白鳳來搖搖頭,對劉改娃感慨道“你們支書寫的都是發人深省的故事,而且還間接拯救很多人,讓一些瀕臨崩潰的人找到希望,很了不起。要不是她前些年停筆,村裡每天早上廣播,放的必然都是她寫的故事。”
哪怕臉皮再厚,顧明月也難得有些不好意思,“好了,好了,可彆再誇了,否則我好不容易沉穩的性格又得嘚瑟起來。這樣,正好沒啥事,給你們講個故事,算是緩解旅途煩悶,聽不聽?”
其他人異口同聲“聽!”
顧明月在腦袋裡回憶一圈,本來想講個狗血愛情故事,思及旁邊有孩子,便換了一個。
“那就說一個和今天差不多的故事吧。也是坐長途火車,夜晚停靠站前會有廣播通知,冷不丁出現的聲音把把熟睡的嬰兒驚醒,嬰兒的啼哭聲吵醒整個車廂的人,孩子媽媽見狀連忙去哄,可孩子始終哭個不停。察覺到到周圍人不友善的目光,孩子爸爸隻能不停道歉;
隨著孩子哭得越來越大聲,鄰座一個長相特彆凶悍的男人忍不住大聲斥責對方會不會管孩子,孩子爸爸隻能繼續道歉,凶悍的男人仍然不依不饒,孩子爸爸也來了火氣,反駁道孩子還不會說話,就是罵他、打他也不知道,讓他如何哄;
旁邊一個大爺對凶悍男人勸道,出門在外,大家都不容易,能體諒就體諒一下,隨即又回頭對孩子爸爸問道是不是餓了?要不喂點吃的,這麼哭也不是回事,更何況,大晚上,眾人都休息,影響確實不好。孩子爸爸也很無奈,說孩子他媽奶水少,奶粉孩子也不愛喝,他也沒有辦法。凶悍男人聽罷,表現出非常不耐煩的樣子,戴上帽子捂起耳朵睡覺;
眼瞅孩子哭得越來越凶,夫妻二人怕吵到人,原本下一站才到站,隻能提前,想著下車把孩子哄好再倒彆的車,誰成想,他們起身要走,卻被凶悍男人攔住,揚言孩子把他吵醒,想走沒那麼容易,並提出賠錢的無理要求,夫妻倆極力辯解,男人依然糾纏不休,非要補償不可,前排一個大姐提出找乘警,孩子媽媽不想把事情鬨大,掏出5塊錢遞給男人想要息事寧人,哪料到對方嫌棄錢少;
這句話徹底激怒全車人,紛紛罵他連畜生都不如。眼看場麵控製不住,有人趕緊找乘警過來。夫妻倆明顯慌亂想走,凶悍男人死死盯住二人。乘警詢問時,全車人都指責男人不講理,幫著夫妻二人說話,乘警要求三人出示介紹信,這時,妻子讓乘警幫忙抱一下孩子,說是找一下,沒想到,下一秒,竟然直接拉著丈夫想要跳窗逃跑,勸架的那些人全都傻眼,同時明白過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