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回 文抄公韓銳(1 / 2)

春風又綠江南岸,韓郎才情似海深。

唐詩宋詞隨手來,佳人提筆聽佳音。

李白杜甫皆我友,蘇軾辛棄亦同吟。

文采斐然驚四座,花魁含笑傾芳心。

……

彼此熟絡,沒有了那種生份!

趙元奴年紀較小,性情比較活潑,總是不經意間用一雙明眸盯著韓銳打量,似乎要把他看穿似的。見韓銳察覺看了過來,笑盈盈地提出要求來:“韓公子,你唱曲新穎獨特,又擅作詞,才華橫溢,小女子驚歎不已,不知能否求詞一首?”

“哈哈哈,這又有何難?來人呐!筆墨紙硯伺候。”韓銳臉上紅潤氣色好轉,笑聲也中氣十足,吩咐左右,不多時,筆墨紙硯被人端上來……

要是作比較,花魁娘子李師師更勝一籌!無論是容貌氣質還是琴棋書畫等方麵,絕對是頂尖魁首。李師師本想露書法,趙元奴卻搶過毛筆來。

韓銳看著女人翹首以待的樣子微微一笑,直接閉目思索片刻,借用一首辛棄疾的青玉案?元夕。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

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

眾裡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隨著韓銳虛弱卻富有磁性的嗓音響起,吐字清晰。趙元奴提筆在宣紙上寫著,字體秀氣清晰。當最後那一句“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趙元奴頓筆震驚。

邊上的李師師也是呢喃著,滿臉癡迷。

“好詞好句,有畫龍點睛之妙,公子堪稱大才也!”好半晌後,李師師美目流轉,溢彩連連。癡癡地看著韓銳那略帶病容的臉龐,大加讚歎……

隨後李師師雙眸如含秋水,聲音輕柔又像是撒嬌:“公子給元奴妹妹做了詞,如何不給妾身寫一首?”

韓銳還沒有開口,趙元奴放下毛筆,邊輕吹墨痕,邊搶過話茬,有氣得意洋洋又有點擠兌地說:“姐姐啊,公子才華橫溢不假,可這種上好的詩詞又豈是說有就有的?你不能為難人家呀!”

趙元奴是有小心思的,她希望韓銳做不出來好詩詞,李師師空手而回,仿佛在這事上自己占得先機,壓李師師一頭,能使得自己心情舒暢。

有這種想法,無非是嫉妒李師師的優秀。

隻是女人的想法是好,現實卻事與願違。韓銳有所目的,豈能厚此薄彼?見李師師眼中含著期待,衝她微微一笑,沉吟片刻,大義凜然地說:“兩位佳人齊聚,韓某自然不好做出失禮之舉。花魁娘子有所求,那韓某就再次獻醜了。”

“妾身洗耳恭聽。”李師師笑了,取來紙張鋪開,又接過毛筆,沾了沾墨汁,一副等待的模樣。

“之前是詞,這回是詩吧!”韓銳覺得詩詞不離體。於是乎,他看看李師師,吟誦出了木蘭花慢。

“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零鈴終不怨。

何如薄幸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

“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這第一句便讓李師師眼前一亮,止不住連連稱讚好詩。無意間對上韓某人的視線時,嬌軀不禁顫了顫。

李師師紅著臉,揮毫潑墨,筆走龍蛇,一個個秀氣又磅礴的字體躍然於紙上,一首詩從左到右被記錄下來。她看了看又問:“公子,此詩可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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