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一身黑袍鎏金鑲邊,他眼眸漆黑望不見底,將少女的動作收入眼底後,薄唇輕啟。
“我是過來找你的。”
二人走在回北院的路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話,隨意地像是兄妹間的日常關懷。
年末月初,臨近新年,不知何時學府內傳出結堂考核的秘境試煉會提前,搞得府內學子人心惶惶,絲毫不敢耽擱時間,皆投入學習修煉,一路上根本碰不到閒聊晃悠的人。
即墨辰走在前側,先說了考核第三的消息父皇已經知曉、對她很是欣慰,緊接著又詢問了一路前來路途上的情況,根本不拖泥帶水。
墨姝覺得好笑。
來到學府將近一個月,除了探望即墨瑤時能偶爾能遇上,其餘時間根本見不到人,購買日常用品甚至是讓柳相君托人帶的。
要是等他們的關心,自己早就在路上死了上百次了,偏偏等考核結束這一時間點詢問,想來也是彆有用心的試探。
是憫花闕勢力忽然出現在雁門讓即墨川不放心了麼?
想到這裡,下刻即墨辰便開口,詢問她對柳相君的看法。
“外麵都說相君哥哥紈絝風流,”墨姝望向他,眉眼中儘是認真,“可路上多虧了相君哥哥保護我,不然在我早就死了。”
話落,她清晰地感受到在自己提到“死”這個字時,對方的呼吸滯了下。
哦,看來也不是完全冷漠。
“我與柳兄交友甚久,他心底不壞,除此之外……”黑衣青年目光修長疏朗,卻在纖細睫毛的遮掩下顯得深沉無比,“他在雁門有無彆的行動,比如和憫花一勢關聯?”
果然懷疑了!
墨姝麵上驚異,有些奇怪:“沒有呀,相君哥哥受了好重的傷,一直到出發前都在養傷休息。”
她心裡替老鄉抹了把淚,從小在這兩男主間當雙麵間諜想必也蠻難受的。
“不過說起來……方闕主倒是找過我,也問過這些。”少女懵懵懂懂,似是不經意想起。
即墨辰心中一凜,蹙眉問:“具體問了什麼?”
“就是問了我有無見過高長老,我都離闕很久了突然問到,所以我覺得有些奇怪,但闕主這麼問肯定有他自己的考量啦。”
少女話語沒心沒肺,一副為他人考量的傻白甜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