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姝在處理完蘇家算計一事後,隔日又聯係上了仍在廬州府的老胡,將公儀小河配的藥方發下去救治中魔氣的礦工,又提交了有關礦工頭陽奉陰違謀財害命一事,最後命他給受害者家屬分發錢財以表安慰。
老胡在城主府躺得好好的,突然見好幾日不見的小公主進來井井有條吩咐安排,一下子沒消化那麼多信息量。
“礦工頭勾結不明勢力害您?”他一屁股從搖椅上蹬到白裙少女跟前,“曠地那也沒消息傳來啊。”
“不然本宮何故消失如此之久?”墨姝微蹙著眉,盯著他看,“你命人去搜那人家產出入,再去找他行動軌跡便可。”
蘇家手腳做得很乾淨,唯一能證明對麵的便是靈器金花簪,但她若拿出來,簪子離手不說,蘇家隨意說個“被偷竊”便能脫罪,如今指認並不劃算。
隻是她沒想到自己失蹤快半個月,屁個消息都沒有,很難不想如果真的死在
“好好……屬下定安排妥當,”老胡點頭應下,心有餘悸,感覺腦子從外出晃蕩了圈才重新按在他脖子上,“公主還有什麼吩咐?”
“剩下的你自己看著辦吧,礦區重新運作,本宮過幾日便去學府了。”墨姝也不願多費口舌,踏步離開。
三人約定一同前去雁門溪合。
所謂一起遲到,到時挨罵也能多一個人承擔。
柳相君需要先給本家送藥驗藥,要先離開一趟,離開前讓墨姝在柳氏產業隨意消費,並笑著臉給她介紹了個好玩的場子。
於是在公儀小河配完湯藥晚上來找墨姝吃飯時,便發現對方不在酒樓中。
“她人呢?”扭頭望向管事。
管事莫名感覺到低壓的氛圍,笑臉搓手:“小姐……去風花雪月樓了。”
隨後便聽見聲意味不明的輕笑,人消失在了視線中。
管事抬手擦了擦額頭冷汗,莫名覺得那小姐處境將會不妙。
公儀小河趕到花樓,剛入門前便被個濃妝淡抹的老鴇攔住,對方巧言要介紹著生意,他頭也沒回丟下袋靈石。
“帶我去最上麵。”
老鴇掂量靈石袋的重量喜笑顏開,但聽到要求仍一頓:“公子,上麵可是最尊貴的客人,若是被您驚擾,那我們這往後的生意是做還是不做——”
話音未落,手中又多了袋靈石,隨之而來的還有柄利劍橫在脖上。
“無意鬨事,不過是去找個人,麻煩通融下。”話語聲清潤卻難掩威脅。
老鴇無奈,隻能帶著白衣公子走上閣樓最頂,視線穿過珠簾一眼望見那房室內左擁右抱的俏麗小姐,意識到這二人是大少爺特地關照過的好友。
她敏銳感受到旁邊的冷意,腳底抹油實相地離開。
閣樓室內富麗堂皇,夜明珠和琉璃石幾乎是不要錢的鑲嵌懸掛在梁頂,中心兩個身著紗裙掩麵的女子一人扭動著細腰翩翩起舞,另人邊撥動古箏琴弦邊揚聲歌唱,小曲悠揚婉轉,好不動聽。
身著錦衣玉袍的少女則倒在個美人懷中享受著對方的輕聲細語,旁側長相俊逸的小生手撥葡萄皮送到嘴中,後麵男子動作陰柔,以金紙折花彆在她的頭發上,做著陪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