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月不見劍鋒依舊是從前模樣,不同的是,墨姝再也不需用銀花飛座上下山了。
隔日清晨,當她穿著布衣出現在穀夫子麵前時,對方大聲誇讚著她沒有恢複修煉就跑去靈係堂做“叛逆”,說是很看好她的結堂成績,接著開始介紹這學期的學習內容。
“搬石頭?”學子紛紛望向台上的老頭,不可置信地反問,“夫子,我們雖都為劍修,但也並非蠻士!”
“搬石頭怎麼了?沒有絕對的力量,不知道如何運用力量,你們如何執劍?一切都是空談!”穀夫子侃侃而談,又開始細說好處,最後正色指向東麵峰的山巔,“今日隻有這一個任務!每人在下堂前搬到那處和你們的師兄彙合,能搬多少重量都看你們自己!不準使用靈力,隻能靠你們自己的力量!”
“夫子!第一名有沒有獎勵?”為首的魁梧高個男子舉起手,他身上飽滿的肌肉在陽光折射下油光滑亮,神情興奮。
他原是鐵匠的兒子,從小煉鐵造就身鋼筋鐵骨以及巨力,機緣巧合修道入府,對劍道向往憧憬,上學期對於理論知識難以記住,卻發現這學期的任務異常合他的胃口。
“自然,現在先保密。”穀夫子掃了眼多半躍躍欲試的學子,很是滿意。
“那倒數呢?倒數也得有懲罰吧?”另個高挑的青年掃了眼排在末尾細胳膊細腿的二人。
墨姝自然注意到這道視線,撇嘴湊到公儀小河邊吐槽:“他瞧不起咱們呢。”
班級中總有顯眼包,攔不住的。
“姝姝的意思是?”少年輕笑,話音溫潤。
“我不和他比,我和你比,”低頭撿起足球大的石塊掂量下,墨姝勾唇笑,“你可不能放水。”
要比定要比更強!
“倒數三名往後就掃劍鋒了,今年的學期漫長,怕是會很辛苦多有勞累啊。”
穀夫子撫摸胡子話語感歎,聽聞此言的下刻,就有學子猛地捧起個石頭衝向對麵山巔,其他人立即緊隨其後,墨姝則扯過旁側的麻繩準備包裹住石塊一次多量,眼前卻投下道陰影。
抬頭看去,正是剛才挑釁的高挑青年,他指了指早已跑沒影的公儀小河:“你朋友不等你早走了,你一人不用靈力能搬這麼重的東西?倒不如早些退出跑去靈係堂,省得搶占劍鋒的資源。”
青年不善基礎,上學期紙麵考核成績不合格,秘境中卻因意外早早退出,最後的綜合評級就差一名就進良好,而前一名正是這個人族四公主,對此恨得牙癢癢。
墨姝倒是沒反駁,而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將四個石塊用麻繩纏繞在腰間兩側,再站起來。
青年抽搐了下眼角:“你……能搬得動這麼多?”
很快,少女在他跟前輕鬆地跑了幾步,石塊隨著動作搖搖晃晃,幾乎和半個人那麼大,可對方背脊依舊挺直不彎,目光對視,是無聲的挑釁。
他深吸口氣,也依葫蘆畫瓢將四塊石頭綁上,走幾步路雖很吃力額頭滲出熱汗,但總歸是立住了。
可下刻,少女左右兩手竟又分彆抓了顆石頭扛在肩上,至此從頭到腳足足有六個石塊!
見她轉身對視,挑釁的眼神轉為憐憫:“汗流浹背了吧,牢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