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相君和公儀小河有事先行,墨姝下台後便同李瑛會和,而劉春生帶著在雁門買的吃食糕點給她,說著周大姨的手藝還和記憶中一般好。
皎兔則頭頂蓋著黑色兜帽,說是用了在雁門買的特製長發水、不知有沒有效果,旁邊的江詠歌仍倒在靈器上睡著,和熱鬨喧雜的環境格格不入,據說是起太早導致的精神不振。
走出聖學堂間的難得閒聊放鬆之餘,忽而被人叫住了名字。
抬眼望去,即墨祁站在前方神情不善,掃過灰衫少女周圍的一側人後,將目光定在江詠歌身旁的沈輕舟上,挑眉問:“你怎麼和他們在一起?”
像是許久未見的好友忽而站在了對立麵,話語詢問,內容卻格外直接。
“二皇子,這位便是我昨日和你提過的江師兄,”沈輕舟麵上並無半分難堪,大方地介紹了下江詠歌,並抬步走到對方身側,“找我是有關捕靈之事?”
“我可不是來找你的,”即墨祁扯了下嘴角,目光回轉望來,語氣霸道不容置疑,“即墨姝,跟我來一趟。”
李瑛聯想起下台後的各種聽聞,直覺告訴她並非好事,暗處輕扯了下室友的衣角。
墨姝用眼神示意無礙,離開後跟隨對方走入拐角處的竹林間。
“你考核中是什麼意思?”
青年冷笑抱胸,開門見山,即便腰間玉佩為飾、有著來自皇室的華貴氣質,卻因毫不掩飾的惡意給人種無賴感。
墨姝望著對方,不可抑製地聯想起小說描寫的人物形象,忽而很難將兩人放在一起,原本命運的轉折點被改寫,扶不上牆的爛泥似乎終是毫無阻攔地融入了地裡。
她算不上謀劃者,充其量隻是煽動蝴蝶翅膀的助推器。
停頓了片刻,歪頭換言問:“你特地將我叫到這裡、不被人聽見,不就是覺得自己不占理麼,怎麼,不敢當眾問是還想要臉?”
即墨祁顯然怔了會,沒反應過來少女會如此直接地回嘴,下刻便猛地踏步上前想拎起少女的衣領:“上次武試台的事因為大哥我還沒有找你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