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沒問題的,我現在是超級靈活的大胖子,並且我發現動物的警惕性比人高太多,我這具身體本能反應特快。”
好像是這麼回事。
“洛珘姐,我們是要明早出發嗎?”
夏涼隻想離開,動物本能是向往自由,她待夠了柴房。
洛珘搖搖頭,滿臉惆悵道:“我還得去探探路,謹慎些好。再說你可以逃出去,我未必行得通。”
她那人類的兩隻腿腳再加快速度,怎麼逃得過城門口的帶刀侍衛。
趁機逃出去是不行的,假裝混出去也難,京城出入比其他地方都嚴格,越是做賊心虛越容易被發現。
“姐,要不,你試試你的腦袋瓜能不能塞入我的血盆大口?”
洛珘一臉茫然,她現在可不想和夏涼鬨著玩,虎口脫險的遊戲隻適合馬戲團。
“姐,我可以叼著你逃出去,這樣也沒人看得清你的臉,你說是不是?一舉兩得。”
這種毫無規章的做法大概也隻有夏涼想的出,不過聽起來好像也挺有道理。
洛珘深思熟慮的臉終於緩和了些,若是沒有辦法,這何嘗不是一個辦法?
聽著是滑稽又十分冒險,何況白虎大嘴裡難聞的氣味可不小,這應該算是九死一生的決策。
事後若是能成功脫險,她得給這口虎牙好好清洗。
瑩貴人小頭小臉,身輕如燕,是一副小架子的身量,她的頭塞入白虎的血盆大口內十分容易。隻是,白虎嘴裡上下四顆大獠牙一張一閉,萬一沒卡好的話,性命攸關。
“姐,要不我卡你脖子處,你脖子細。”
“行,試試。”
好像也能叼住,隻要夏涼到時彆太緊張用獠牙穿入她的骨髓,應該是沒啥大問題。
一人一虎試了幾次,雖然被叼著難受,但是走幾步還是可以喘氣,洛珘決定在脖頸處加塞些棉料綁住脖子。
又過一日,洛珘將路線全部探好,與夏涼仔細交代一番,讓它在東市街的大台架子下等她到來。
她特地將行李都準備好,不知如何和蔡大娘開口,便決定先找個借口說打探到她親人的去向,她要出城去找他們。
若是啥也不說,直接離開會引人懷疑,說了的話又和白虎同一天消失,肯定會被聯想到白虎是叼著她出城。
隻希望蔡大娘能彆太快暴露她離開的行蹤,索性她晚上進城找家客棧過一夜?隻是若在東市街遇到大娘也著實解釋不清楚。
待她與正在燒水的大娘說自己準備離開,大娘一聽,眼淚立即湧上,眼眶噙滿淚水,雙手緊緊抓住她的手腕,激動的心情難以掩飾。
千言萬語,最終隻說了句:“秦姑娘,有空再回來看看老婆子。”
“誒,我會的。”
洛珘不忍直視蔡大娘的委屈和不舍,枉她再過狠心,蔡大娘的這份真心也不忍擊碎,她不自然地彆過頭,將手裡的幾兩碎銀放在大娘手中。
“這些天賺的銀兩您拿著,明天我再同你一起去擺攤,往後酸蘿卜和鹵豆乾的生意便交給你和劉伯,你們一定要好好的。”
“好姑娘,你也要好好保重。”
這些天過得是心驚肉跳飄忽不定的感覺,而今真要離開,卻有些不舍的真實感湧入心頭。他們三人果真是來到一個有血有肉的朝代,想著逃命,想著怎麼找回時空機箱,卻忘了身邊的人是實實在在的。
洛珘一晚上輾轉反側,在迷迷糊糊中聽到柴房發出的聲響,夏識根據計劃開始行動。
洛珘憂心地爬起床,輕輕開門望向一躍便躍過一米多高的圍牆的白虎,好家夥,她總是當夏涼年少懵懂,卻忘了白虎的生存能力有多強。
夏涼狂奔在輕紗籠罩的茫茫夜色中,她太歡樂了,可以出城,可以自由,可以吃好多好多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