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熟悉的白虎和狗子,竟不知從何處,悠哉悠哉,又像是偷偷摸摸的,輕巧地鑽進秦姑娘的馬車車廂內。
車廂內是空的,所以靜悄悄的,像是什麼也沒發生。
這兩匹馬居然也無動於衷,是沒感覺到什麼不對勁嗎?
嚴軒明顯感覺自己騎得大馬開始發怵,它也怕白虎,怎麼那輛馬車的馬兒就跟傻了一樣,莫非是隨主人心大?
即便秦姑娘真的與白虎相識,那馬不可能也認識吧?
何遠此刻的心情,比當時落下山穀時還要驚險刺激。
他看著嚴軒一臉便秘的表情,他知道自己的臉色也好不了多少。
一會,秦姑娘才從林子裡慢悠悠出來。
瀟灑坐上馬車,連後麵的簾子也不掀開看看,重新舉著方才喝的那壺酒,像喝水一樣,咕嚕咕嚕下肚。
喝完後,將酒壺收好,頭也不回地塞入車廂內,再手持韁繩,趕著馬兒回城去。
這一路雖荒無人煙,但這姑娘的操作,實在令人看不懂。
嚴軒和何遠倆人沉默不語,一路遠遠跟著她進城。
她不知掏出哪位大人物的令牌給守門的衙役瞧了眼,那些人便啥也沒檢查放她進了城。
這,白虎莫非就是這樣蒙混進城的?
昨日的那個領頭的衙役不知為何,一下子銷聲匿跡,看來知州大人辦事挺利索。
秦炳銳搖頭晃腦,這嚴軒和何遠偷偷跟了一路,肯定是吃驚吃到下巴也快掉了吧?
夏涼說他們不像真正歹毒之人,再說被跟上了,早晚會發現白虎同他們一夥的,到時再耍賴說是白虎趁機勾搭上她們的馬車,她們一介弱女子不得不配合這頭通人性的神獸。
哈哈哈,越來越扯淡了。
躲不過,那就扯淡點,讓他們根本思考不到下一步。
何遠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
進到城,他問嚴軒:“軒哥,這位秦姑娘是當真不知道白虎在馬車車廂內嗎?”
“你信嗎?”
何遠沮喪著臉,他說不信,那便證明白虎狗子能與秦姑娘配合默契。
若是這樣,他覺得更難以置信呀!
他寧可相信白虎通人性,甚至能利用人幫它做好一切。
直到,秦姑娘進了方宅。
若不是因為白虎通人性不傷及無辜之人,嚴軒此刻肯定會衝進去阻止白虎入大宅子。
方家宅子的人都被方氏和洛珘想辦法帶出,秦炳銳輕鬆拿出鑰匙開了旁邊馬廄的門,好在馬廄夠大,能放不少馬和馬車。
秦炳銳在夏涼耳邊嘀咕了下路線,他隨即自己通過馬廄的側門進入方家大院。
嚴軒和何遠兩個小子有武功,肯定會偷溜進來,若是發現他和白虎像熟人,那豈不是白費了一頓操作。
所以他乾脆當作什麼也不知道,去到堂屋假裝找人。
沒一會,白虎偷溜出去,帶著狗子一頓操作,很快找到秦炳銳入住的大院子,正好方家人少院子大,甚得她心。
秦炳銳坐在堂屋,一手給自己倒茶,一頭嘀咕:“太悲催了,也沒個下人伺候,住豪宅居然得自己乾活,悲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