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次算遭大殃了,直接被人當場揭穿受賄,聽說有好幾百兩銀子呢,加上一群行商之人作證,知州大人當日就給他判了刑。聽說知州夫人將那小妾都給打了個半死,這不明擺著連累我們知州大人嘛。”
“看來你對知州大人的評價很高呀!”
“還好還好,我們知州大人也算半個青天大老爺,要不然你看我們梁州城可繁華了不是。”
也有道理,看來這位知州大人也不算為虎作倀之人,那他為何不敢整頓整頓白家,讓區區一介商人能壟斷一條街,甚至還將方家逼迫到如此境地?
白家後麵撐腰的人應該很厲害吧!
洛珘想到此,再看看自己的傻白甜母親,想必她也是不知道白家到底攀上了哪家強權。
半刻鐘後,通判大人果真前往。
洛珘眼裡含笑,看來他們鳳凰街道那棟樓的威望很大呀!
“方氏見過通判大人。”
“客氣客氣,白夫人不用行禮。”
秦炳銳和洛珘意思意思地行了禮,這古代的禮儀太繁瑣,倆人還有些適應不了,若是真要下跪什麼的,不如剁了她們的兩條腿。
還好秦炳銳身上有個寧王殿下的令牌,可以免很多規矩。
“通判大人認識老身?”
“本官姓陳,與白徹海(白大爺)老爺當年是同窗好友,後來他行商我做官,已經多年未見,未曾想到,數年一過,物是人非。”
原來是舊相識,看來方氏在梁州城不至於孤立無助。
“陳大人,我家白老爺承蒙您記掛。這番我攜帶兒女來梁州城落戶,本是投靠我娘家,可是這落戶需要戶籍住址,我們一家三口暫時住在方宅,隻是小女的好友秦公子昨日買了鳳凰街的一棟樓,所以我們才想到將住址落在這裡。”
陳大人上下打量了方氏身旁的兩位年輕人,臉上落笑。
“原來如此,因為這棟樓掛在牙行已經數月,加上位置特彆尷尬,周邊都是白家的商戶,所以不太好出售,沒想到是白家大夫人購買,難怪難怪。”
洛珘蹙眉,這樓有沒有出售出去,你緊張個什麼?
秦炳銳揚揚眉頭,昂著頭高傲道:“是我秦某購買送給白姑娘一人的,和白家沒有任何關係,莫非大人是白家派來打聽消息的,所以才關心是誰買了這棟樓?”
畢竟房契上的名,確實隻有白鳳初的名字。
陳通判這才明白,原來這人就是持著寧王令牌進城的姑娘,看她模樣,不太好惹。
“姑娘誤會了,隻是這地址確實不太好辦,畢竟鳳凰街是商用地段,不太好落戶,加上我是怕你們不清楚這裡的門道,怕你們這棟樓買了也是麻煩,隻是想過來好心提醒一番。”
“不太好落戶,就是還是可以落戶的了。放心,這棟樓我就算放在手上生灰,也不會輕易出手的,戶籍就落在這裡吧。”
秦炳銳看他一臉不太高興,又譏笑一聲,“莫非是通判大人自己想低價購買,卻被我們搶先一步?”
“唉,這話不能亂說。”陳通判被這姑娘摸了個清楚,便也不藏著掖著,“是白家那邊昨日見樓賣了便與我通了個氣,讓我知道是誰買了這棟樓,儘量幫忙說服對方放棄,他們手段多的很,買了是不劃算的。”
“確實如此,看來陳大人是一片好心,小女子在此謝過大人。”洛珘福了福身,聲音柔軟動聽。
現在算看清楚了,白家人的勢力確實布置得挺廣。
幸好昨日去登記房契的時候牙人使了些小計謀沒讓這個陳通判提前知道,他小小牙人也想多賺點中間費呐。
現在,她們得抓緊去瑞王王府那邊,總不會這瑞王也被白家給收買了吧?
陳大人摸了摸鼻子,訕訕一笑。她們手上握著房契,他再說什麼也是白費,誰能想到昨日樓剛賣出,白家卻找上門來請他幫忙說服對方放棄,看來為時已晚,與他無關。
正常人一嚇,肯定會放棄,偏偏未想到遇到個有後台的秦姑娘,而且房契最終還是在白家人手中,這似乎也沒啥大問題?
看來梁州城的商戰熱鬨有得看了。
陳大人摸不清白家人內部的複雜關係,不過不影響他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