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覺得不對勁,“你方才叫我什麼?夏涼是誰?你老相好呀!”
暗地裡滿嘴嘲諷:這臭小子早晚得背叛我,動不動學著某位傻缺套話來著,莫非是林老狐狸和豬頸肉教他的?
嚴軒尷尬笑笑,抓著頭道:“對不起,夏草,我叫的是以前白虎的名。”
“哦,那我得讓洛珘姐姐給我換個名,乾脆我就叫夏涼好了,不知道去更換戶籍可不可以?”
嚴軒:……
宋四也在積極幫沈姑娘的忙,隻是來的都是姑娘,要一名男子送進送出有些不合禮儀。秦炳銳便叫宋四去給女先生們端茶倒水,免得幾位女先生同學員們一個個解釋,太費口舌。
半日下來,學生已經錄取滿額,那些年紀超太多的,或是性格不太好的,都沒要,為此秦炳銳和夏涼還在書院門口同這些潑婦們吵了幾架。
倆人罵人不帶任何臟字,每句話中沒有重複的,沈小姐都聽蒙了。
什麼“你娘生你時肯定沒吃核桃;你是天仙下凡不過臉先著了地;你家是有錢,隻是富不過三代……”
夏涼更是刁鑽“你天生屬瓜果的,欠拍!後天屬核桃的,欠捶!子不教父之過,你們罵人我的錯!我從來都不罵人,因為我罵的都不是人……”
寧王本和林老爺子在圖書館三樓的客房內本是品著茶聊著正事,一聽到對麵那般熱鬨,湊到窗前一看,哎呦,原來是那些帶著孩子來卻沒報上名的人在鬨事。
結果,就聽到秦姑娘和夏姑娘口吐芬芳……
“錦佑呀,若是說這夏姑娘是鄉野丫頭,口吐芬芳也罷。這秦姑娘在勾欄苑待過幾年,該有的規矩應該還是有的,我怎麼覺得她愈發放肆了?”
“因為有一個寵著她們讓她們肆意撒野的白姑娘。”
“白姑娘看著倒是懂些規矩,不過她確實是太縱容她們。”
朱錦佑輕蔑笑道:“她懂規矩?不過是表象罷了。我現在懷疑,這胡大丫和她們肯定是早就認識的,我已經派人去胡大丫來的十裡村打聽這姑娘了,不知道會給我們什麼驚喜?”
“這鐵爐子雖說原理不難,可是能想到用鐵器打造,確實不是鄉野丫頭能想到的。”
“除了這個,你不是說她還提議了在弓弩上安裝定位鏡頭嗎?這些不也是梁州的文山長和學子們剛研究出的玩意,她又是怎麼知道的?秦姑娘會將這些通通告訴她嗎?為何要告知一個剛認識不久的鄉野丫頭?”
“所以,你怎麼想?”
林老爺子舉著杯子觀望外頭,嚴軒那小子倒是處處護著那夏丫頭,隻是那丫頭蹦上蹦下,一般人哪是她的對手。
這種丫頭要是娶回他們嚴府,恐怕嚴府家中的兩位老人家會受不起。
“若是,她們有一個共同的師父,那便有可能說得過去。”
朱錦佑唇角浮現一抹深意的笑,若是沒有師父,她還能自學成才不成?
學生是招齊了,架也吵了,這“江州城第一女子書院”也因此名聲大噪。
當然不是因為她們有過人的才能,而是因為她們太能乾架,街上的幾個鬨事的混混兒,直接被叫夏草的鄉下姑娘薅去了一大半的頭發,臉上也抓出好幾道血印子,還有一個差點被舉起來扔出去……最後被嚴軒拉住了。
夏涼為第一次做人感到興奮,就連狗腿子和狼夫人也前來應戰,打得好不刺激。
林老爺子捋了捋他的胡須,眉眼裡透著一層凜冽的光。
“這丫頭,行為舉止就像一隻野獸。”
朱錦佑的眼眸沉了沉,他一直有所懷疑,狗腿子雖說對秦姑娘和洛珘姑娘也十分乖順,但是對胡大丫,就如同對待白虎一樣畢恭畢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