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軒好奇:“皇上要派人來調查白虎事件,又要捉拿白姑娘回京,白姑娘現在離開應該是最好的時機。”
林老爺子跟著點頭:“嚴軒說的有道理,皇上想調查白虎事件或許隻是個由頭,若是白姑娘和秦姑娘她們一路的事跡全被皇上打聽到,恐怕她們就真沒法親自回到潛州找到她們的師父。”
“放她們走沒問題,不過走了後,我又如何向皇上那邊派來的人交代?”
寧王知道他這個哥哥,容易心生疑慮滿腹狐疑,雖說可以蒙混過關,但白姑娘她們忽然一走了之,對誰都不太好,皇上派來的人想捉拿她們更是輕而易舉。
“所以寧王您的意思是,放她們走,又不能讓皇上知道是你放走的?”
嚴軒抓抓頭:“感覺有點難辦,要不我先去和她們通個信,看看白姑娘怎麼說?”
待嚴軒一離開,林老爺子繼續問:“白姑娘她們造的那些玩意,確實挺不好辦的,咱們還是繼續保持沉默?”
“等人來了,暫時先將活字印刷術獻上去,其他保持緘默。”
“也是,若是我們報的越多,皇上肯定越想得到這兩位姑娘。”
寧王笑了笑,他倒不是怕皇上知道她們懂得太多,而是怕這位瑩貴人若被人認出後,那宮裡的熱鬨程度可不會一下子消停。他還未得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自然不會放她歸京。
——
午時,二丫三丫和狗腿子母狼在院子裡玩鬨,另外幾位女先生在屋子裡喝茶聊天,看著屋外的孩子們玩鬨,好不愜意!
一會,二丫摸到母狼的肚子,發現不太對勁。
“姐,母狼是不是懷上寶寶了?”
夏涼一聽,我靠,狗腿子真是厲害,不僅是她們中間第一個脫單的,還是第一個當爹的。
幾個人走出屋,圍著摸母狼的肚子,確定是懷上了,至少有一個月孕期。
洛珘笑著撫摸母狼的頭:“我們忘了給她取個名,到時她做了娘,我們總不能母狼母狼的叫。”
夏涼樂嗬嗬:“她就叫冬暖吧,正好冬暖夏涼。”
嚴軒的聲音傳來:“好名字。”
夏涼:這人怎麼神出鬼沒的?故意的吧。
進了屋,嚴軒將上邊的消息與洛珘姑娘幾人一說,洛珘倒十分從容,問秦炳銳:
“此事你怎麼看?”
“還能怎麼著,先走人唄!”
“我們就這樣走掉,多少會給寧王殿下帶來麻煩,讓上邊以為,寧王是故意放走我們的。”
嚴軒點點頭,問洛珘:“所以白姑娘是不是有什麼好點子?”
“無他,隻有一個法子。”
隨後在嚴軒耳邊嘀咕幾句,讓他去報信。
待嚴軒一走,眾人開始熙熙嚷嚷。
二丫和三丫十分害怕,拉著夏涼問:“姐姐,你要走會不會帶著我們上路?”
夏涼一想,她要走的話,狗腿子恐怕也會跟上,那它媳婦兒冬暖自然會一起,加上二丫三丫都是她這具身體的親妹妹,可不能丟下,這隊伍日益龐大。
怎料方氏輕輕撫摸洛珘的發絲:“初兒,這趟娘和弟弟肯定是跟著你的,你去哪,哪兒才是我們的家。”
秦炳銳一臉凝重:“我們一群女子出發,弄兩輛馬車是沒啥問題,就是這樣會不會有點太不安全?”
畢竟僅有的戰鬥力也隻有她們三人,彆說來的是皇上派的人馬,光是路上遇到一夥搶劫的土匪,都怕難以脫身……
唯獨沈姑娘低著頭不語,她知道自己不能走,也知道這一彆,不知什麼時候能再見,愈想愈委屈,又想哭……
洛珘發現沈姑娘的不對勁,也沒想著安慰她,而是語氣異常嚴肅:“沈先生,待我們離開江州,女子書院就全程交給你負責。目前我們教了幾個月的學生,學生中還是有格外優秀的,所以你要將這個責任擔當起來,選一些優秀的學生,將女子書院堅持經營下去,你有沒有這個自信?”
沈嫿一愣,這是白姑娘第一次與她語重心長,第一次如此嚴肅。
從前她隻是羨慕白姑娘和秦姑娘無所畏懼任何,羨慕她們胸懷理想不甘平庸,更羨慕她們敢想敢做不甘被困於狹小天地間,而今,機會也在她眼前。
好一會,她堅定地點點頭。
“白姑娘秦姑娘,我會將女子書院做好,直到你們回來那一日看到我的成就。”
“好姑娘,我相信你!”
二丫三丫抬著頭,一臉困惑,白姐姐怎麼看著像是一位年長的長輩。
洛珘輕輕笑,從她看到沈小姐爬出沈宅高牆的那一刻起,她便相信這位姑娘能擔起這份責任。加之有王爺這個大後台支撐,女子書院不會有太多的波折,想必沈姑娘,終會迅速成長,成為一名傑出的女性。
卻,僅僅是希望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