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時候說的是,自己若負了謝春曉,便讓老娘不得好死。
謝家人覺得罪不及父母,於是他便換了個,讓老娘損壽,自己終生無子。
大舅哥是什麼樣的人他還是了解的,於是他再顧不得麵子,對大舅哥如實相告,“大哥,我確實錯了,上天有眼,讓張娘子斷了我的子孫根,我已經得到了懲罰,再不敢胡來,您瞧瞧......”
能不能放過他?
謝清辭就瞧不上甄老爺這麼一副小人作態,吐了他一臉唾沫。
揮劍使向甄老夫人,老夫人嚇得連連後腿,劍刃砍下她的頭發絲,她坐倒在地上連連求饒。
謝清辭走近甄老夫人,無視甄老夫人的哀求,砍下甄老夫人的一節小拇指,甄老夫人立即發出豬叫聲。
他拉緊甄老夫人的頭發,逼迫著甄老夫人直視自己血淋淋的手指頭,“這不過是小懲大誡,我要讓你牢牢記得今日,與世家權貴結親,就要有自知之明,一旦越過這條紅線,後果是你們承擔不起的。”
“這是你欺淩我阿妹的下場,自然,不過是小懲大誡。”
謝清辭鬆手,闊步走向甄大誌。
“我們要做的,並不過分,不過是你說如何便如何。”
他從懷中取出小刀,親自替甄大誌操刀,斷了甄大誌的子孫根,並殷切的自帶太醫,替甄大誌止血。
“我們謝家都是實誠人,你說生不如死,我們便一定不會讓你死。”
他有如死神一般凝視甄家所有人,包括角落裡的甄芙,甄芙連忙回房收拾細軟準備跑路。
若說謝春曉的一切行為還有跡可循,那麼謝家大郎就是個瘋子,天知道這瘋子會不會取了她的人頭。
然而麵前一道人影閃過,卻阻止了她的去路,對麵人身形瘦削,走得極快,一個砍刀將甄芙給砍暈,笑容親切,望向溫如故和溫如琅,“乖乖的待在這裡,等著你們父親來接你們。”
大哥解決了甄老夫人和甄大誌母子兩個,他這個做二哥的也不能不有所表示,甄芙便留給他小試牛刀。
謝家兄弟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離去,羅大人早就得到恩師之子過來的消息,提前定下了客棧給他們。
謝家兄弟幾個住在哪裡都無妨,就是怕謝春曉母女會住不慣客棧——那畢竟是人來人往的地方。
江陵王妃適時的伸出橄欖枝,親自前來邀請謝春曉母女住在自己的府上。
王妃盛情難卻,謝春曉隻好帶著寶珠去到王府,謝家小舅舅謝清宇稀罕外甥女,巴巴的跟著妹妹也住到了王府中。
謝春曉稍安心神,便將寶珠抱在懷中安撫,“阿娘今日行事突然,都沒有問過寶珠的意思。”
其實謝春曉曾在王府中旁敲側擊的問過寶珠,寶珠言明隻需跟著阿娘。
然而謝春曉擔憂,那不過是寶珠一時戲言,小孩子最愛變臉了。
寶珠跳到地上來,鄭重其事的對謝春曉說:“阿娘,我不喜歡阿爹,不喜歡祖母,我隻喜歡阿娘,隻願跟著阿娘,還有小舅舅也很有趣,他將我的臉給親疼了,我訛了他一袋金葉子,嘻嘻。”
瞧見寶珠並沒有被今日的陣仗給嚇著,謝春曉稍稍安心。
貳日,溫家一行人自蘇州而來,要同甄家人與甄芙討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