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個小胖娃哭唧唧。
齊汝坐起身來,望向一臉平靜的謝春曉,“謝娘子來到我這裡做什麼?”
她突然察覺到不對勁,自己的頭上怎麼輕快許多?
然後低頭一瞧,滿地頭發。
“啊!!!”
她的頭發都沒了!
也不是都沒有,畢竟她頭頂上,還有許多殘發。
可這跟沒有有什麼兩樣?
她望向謝春曉,眼中滿是恨意,“你為什麼要剪光我的頭發?”
謝春曉回問道:“那你為何要殺死我家寶珠的兔子?”
齊汝一時沒有防備,道:“那不過是兩隻畜生而已,怎可同我的頭發相比。”
謝春曉淡然以對,“誠然,你的頭發是頭發,兔子的生命便不是生命了?更何況那是我家寶珠的兔子。”
“今日,我給你剃發,算是給你一個教訓,你要牢牢記得今日,這便是你算計我家寶珠的下場,誠然,你可以去告訴王妃,也可以去告訴老王妃,我都不怕。”
謝春曉起身,目光淡然。
她確實不怕。
她若不想讓人知道這件事,亦有千百種方法。
然而她就是想讓江陵王妃知道,讓老王妃知道,讓齊家知道,即便是齊汝,在傷害了她家寶珠之後,也要付出代價。
子不教,父之過。
他們不想著教好女兒,現實會教齊汝如何做人。
謝春曉轉身欲離去。
齊汝不甘心就這樣將謝春曉給放走,然而她更沒臉以如今這個鬼樣子出去。
因王妃之言,一直關注著這邊的齊鄴趕來的正好。
“謝娘子,我代妹妹向寶珠姑娘說聲抱歉,誠然這話很虛,也沒什麼用處,但我還是要說上一聲。”
“您給了齊汝教訓,她也活該被您教訓,我保證,齊汝不會將這件事情說給任何人聽。”
齊鄴聽到消息的時候,整個人都驚呆了。
他以為妹妹雖然刁蠻,但也僅僅是刁蠻。
不曾想過,齊汝還敢自己殺兔子。
兔子,也是一種十分可愛的動物。
他見過甄寶珠養的那兩隻兔子,不胖不瘦,還十分愛同主人撒嬌。
齊汝是怎麼忍心下手的?
謝春曉無所謂道:“說與不說,我皆不怕。”
她繼續向前走去。
齊汝坐在地上,揪起自己的殘發,沒忍住大哭起來。
“她......她也太狠心了,我的頭發,我該怎麼辦?”
“我一定要告訴姑母,讓姑母為我做主。”
齊鄴站在齊汝麵前,素來溫和的麵孔上不含一絲溫情,“你去說,你要怎麼與姑母說?”
“是你先殺了寶珠姑娘的兔子。”
“而謝姑娘與寶珠姑娘皆是姑母的座上賓。”
齊汝滿臉淚痕看向齊鄴,“你偏心,明明我才是你妹妹。”
齊鄴無奈道:“即便你是我妹妹,可錯了就是錯了,這跟你是不是我妹妹無關,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是對我們雙方都有利處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