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她也真心拿湛哥哥當朋友,最好的朋友看待。
她不會做讓朋友為難的事情。
甄寶珠回到家中,正好是用午膳的時候,不過溫如琅又一次的暈了過去。
這一次,溫如琅不是餓暈的,而是得了風寒。
且風寒來勢洶洶,徑直發起了高燒。
謝春曉出於人道主義,給溫如琅請了郎中,抓了藥過來。
溫如琅頭腦暈暈沉沉,但還是勉強起來說:“謝娘子,這次真的是多謝你們了。”
謝春曉道:“謝倒是不必了,你不坑我們就謝天謝地了。”
她出去,喚了一個嬤嬤過來,照顧溫如琅的同時,也監視她。
雖然今日下雪,但下雪不冷化雪冷。
今日的天氣,其實還湊合。
按理溫如琅不該發燒,這不由得讓她懷疑溫如琅是故意自殘,目的隻是為了留在謝家。
而留在謝家,目的更是昭然若揭。
她不趕她走,但也會防備她。
曉得自己還可以繼續居住在謝府,溫如琅鬆了一口氣。
昨日深夜裡,她趁著眾人都睡得很沉的時候,便起身澆了自己一身冷水。
沒辦法,甄家如今沒了謝娘子,名聲又敗壞,不說與達官貴人相交,即便是左右商戶,對甄家的人都是不屑一顧的。
她跟著舅父,得到的隻能是彆人的白眼。
隻有抓住謝娘子和甄寶珠這個橄欖枝,她才能在貴人們的跟前露臉,才能在齊公子的麵前露麵。
隻要有露臉的機會,她相信憑借著她過人的美貌和才情,贏得齊公子的刮目相看,再培養培養感情,登堂入室隻是時間問題罷了。
到時候,她便是齊家的少夫人,她娘便是齊家的親家,她可以替娘平反出氣。
她也不會讓謝娘子好過。
她今日為接近謝娘子所受的苦楚,終有一日要還到甄寶珠的身上。
傍晚時分,溫如琅服了藥,燒便已經褪去了些。
她不過剛有精神,便去了甄寶珠的住處。
謝春曉心硬如鐵,但甄寶珠隻是個見識淺薄的小孩子,她略施小恩,想來甄寶珠便會將她視為嫡親的姊妹。
畢竟先前的時候,也是甄寶珠將她給帶進來的,可見這是個單純無腦的小屁孩。
小屁孩·甄寶珠因為放了半天的風箏,現下不過剛剛天黑,就已經有些累了。
春蘭給她端來燙燙的洗腳水,她美美的泡了個腳,躺在榻上昏昏欲睡。
外頭的敲門聲傳來,溫如琅小心翼翼的問道:“表妹,我可以進來嗎?”
寶珠聽出了便宜表姐的聲音,道:“你有什麼事情嗎?”
溫如琅順勢進來,即便這幾日吃得極好,但她因為餓的時間太久了,身體依舊有些乾瘦。
“表妹。”溫如琅佯裝靦腆的笑了笑,“我是想過來代替我娘給表妹說聲‘對不住’。”
“當初為了兄長的將來,我娘實在是有些小人了,也是因為這些,間接造成了祖母與謝娘子之間的成見,也間接使舅父與謝娘子和離。”
“這樣說來,我娘倒是罪魁禍首了。”
“我對娘做的這些事情也是十分不齒的,故而娘將我趕出來,我二話不說便出了甄府,為的是不與她同流合汙。”
“再者,舅父他......每每想念表妹,以至於夜夜借酒消愁,我瞧著也十分的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