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寂靜,溫如琅後知後覺的有些害怕。
迎麵來了個身形十分健壯的婢女,手裡端了一桶臭臭的東西。
溫如琅捂住口鼻,有些嫌棄的往另一邊走去,故自嘀咕道:“今日王府辦喜事,為何還會有人拿恭桶?”
正這樣想的時候,突然隻覺頭上一涼,鋪天蓋地的臭味湧入口鼻之中。
溫如琅被淋成了個落湯雞。
“誰呀,乾什麼呢!”溫如琅怒氣衝衝的說道。
麵前婢女沒有半點心虛道:“我家姑娘說了,淋的就是你。”
溫如琅道:“你家姑娘是誰?”
那婢女回道:“正是江家嫡長女。”然後便十分冷酷的轉身離去。
溫如琅頂著頭茅糞,十分的無措,這一刻,她將江曼給恨到了骨子裡。
什麼大家嫡女,竟然這麼狠毒。
從前,溫如琅隻是想給自己尋一門顯貴的親事,這一刻,溫如琅不僅想尋一門顯貴的親事,還想要報今日之恥。
她不會放過江曼的。
江曼不想讓她糾纏齊公子,她還偏偏要纏上齊公子。
隻是眼下,她該怎麼辦?
她的臉上、身上、脖子上都是茅糞,頂著這樣一身茅糞出去,恐怕會將所有人都給嚇著。
她會毀了王府長姑娘的及笄禮,王府也不會放過她。
溫如琅隻能寄希望於甄寶珠能夠出來尋她。
不過,溫如琅沒有等太久,因為差不多半個時辰之後,江曼就領著她那一群小姐妹來到了這裡。
“呦,這是哪裡來的臭蟲,真是臭死了。”
跟著江曼而來的,都是平素裡交好江曼的人,還未見人,就聞其聲。
江曼一如方才高高在上,“這不是溫姑娘嗎?”
“那個向齊鄴表白,反被拒的溫姑娘。”
一群人圍著溫如琅哄笑個不停。
江家二房的姑娘指著溫如琅對江曼說道:“當初甄芙遊街的時候似乎也不過是如此吧?”
江曼佯裝詫異道:“溫姑娘的母親還遊過街?”
江二姑娘道:“大姐素來不大聽閒話,是以不知道也很正常,這位溫姑娘的生母前一陣是我們青州的風雲人物。”
“溫姑娘的生母可是十分彪悍的斷了溫舉人的子孫根呢......”
後頭這話聲音很少,這些姑娘們年紀不大,說起這個倒是半點不臉紅。
索性這裡也沒人,倒是不必裝的有多純潔。
又有人說:“豈止如此,溫姑娘的母親還十分霸道,回到娘家作威作福......”
不過是將從前的那些破事又當著狼狽的溫如琅的麵再說一遍,貶低溫如琅的同時,討好江曼罷了。
江曼聽罷這些話,心中舒服很多,然後對溫如琅道:“你定然是覺得委屈極了,不過誰讓你招惹了我呢,往後你輕易還是不要出現在我的麵前,不然的話......”
“哦,還有,這一切其實是你的寶珠妹妹慫恿我做的,她說似溫姑娘這樣的為人,若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便是不到黃河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