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江家那邊,恐怕輕易也不會放人。”
謝如鈺當然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過分,寶珠姑娘能替他問一問,已經很讓他驚喜了。
“人死不能複生。”寶珠摸摸謝如鈺的頭,“美人哥哥不要太傷心,雁過留痕,好歹你姐姐也生下了子軒和子澈,他們就是你姐姐血脈的延續。”
謝如鈺還是頭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不由覺得很新奇。
“可......”謝如鈺說道:“一般人們不是說子嗣乃是男子家中的延續嗎?”
寶珠卻很嚴肅的搖了搖頭,“不不不,子軒和子澈一定是你姐姐的孩子,卻不一定是江邵的孩子哦。”
謝如鈺一想,說的好有道理的樣子,好像還真是這樣。
說到江家所犯之事,人證物證俱全,羅大人也是個辦事利索的,在年前將此事結了案。
江夫人為母不仁,不曉得規勸暴戾的兒子。
為人不善,蓄意毒害無辜的奴仆們,手上更是沾染數條人命。
判淩遲。
江邵對數個婢女們暴力相待,間接造成婢女們的死亡,判流放嶺南。
江家家主亦有失察之罪,判監禁一年。
以儆效尤。
消息傳來,江家眾人紛紛不平,要求羅大人重新審理此案。
亦是托了許多人前來同羅大人說情。
但羅大人一概不允。
江夫人被行刑的當天,青州很多百姓都前來圍觀。
他們深惡痛絕不拿人命當命的權貴,江夫人手中有著四十多條人命,偏偏還大言不慚的叫囂著自己沒錯。
那些人不過是螻蟻。
但這世間,螻蟻才是大多數。
因為大家同為螻蟻,所以對江夫人這種權貴,更是痛恨。
百姓們絲毫不吝嗇自己手中的爛菜葉子,臭雞蛋,紛紛往江夫人的身上撒去。
甚至還有人拿著新鮮的茅糞朝著江夫人的身上潑去。
有江家之人阻攔,百姓們一點不馬虎,立馬將阻攔的江家人糊了一臉狗屎。
這其中便有江曼。
眼見著自己也被潑了一身糞,距離江夫人行刑的時間也越來越近。
那不是普通的殺頭,而是淩遲。
江曼自覺看不下去,於是帶著一身茅糞回去了。
她不敢回去江家,因為江家門前也有人阻攔。
江曼去到江淩王府,投奔老王妃。
此時此刻的江曼不期然想起當日被她吩咐潑了一身茅糞的溫如琅。
當真是報應不爽。
江曼不忍心看,但很多百姓卻很是喜歡看這樣的場景。
這其中不乏有許多心腸良善之人,但江夫人是大惡人,看著惡人有惡報,無疑是一件十分大快人心的事情。
午時三刻,江夫人被淩遲,周圍百姓人山人海。
事畢,青州士族江氏一夜之間轟然倒塌,隻剩下一群烏合之眾。
本就是爛到根底裡的家族,傾覆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沒有甄寶珠,也會有彆人。
太夫人和老王妃母女都不肯看著江氏就此落寞下去,她們想到了江辭,想令江辭出麵,穩住人心,重振江家。
江辭想了想,這大抵是他一開始的目的,但他到如今,已經不想要了。
這樣一堆爛攤子,誰愛要誰要,他自去憑借一雙赤手空拳親手掙下屬於他和珍珠的一份家業,還不受江家那些人的拖累,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