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並不知道,表麵仁善的謝清瑤,其實對阿娘沒有多少善意。
這一趟賞花宴,應該說是鴻門宴才好。
所幸還有大舅母作陪。
但一直這麼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她總要讓阿娘知道,謝清瑤的彆有用心。
午後,寶珠賴在謝春曉的懷裡,對謝春曉說道:“阿娘,你說我們來的路上,遭遇的那幾場刺殺,究竟是受何人指使。”
這個問題,其實也一直徘徊在謝春曉的心頭。
若說一次兩次,還能說是偶遇山賊。
但他們遭遇了整整五次。
這些山賊未免也太青睞他們了。
事後,謝家曾派人查過這些山賊的來曆,而這些山賊竟統統奇怪的都消失了。
謝春曉很清楚,這些山賊是奔著自己而來的,與兄長們並無關係。
而她平素很少與人結仇,除了與甄大誌和離的時候鬨得有些難堪。
但他們離開之前,甄大誌已經被關進了大牢裡。
即便是甄大誌出來,也沒那麼大的能力,能支使得動這麼多的山賊,還能在事後,令山賊消失的無影無蹤。
太怪異了。
寶珠歪著小腦袋作思考狀,“會不會是阿娘在國都裡認識的人呢?”
謝春曉是在國都裡長到十七歲的,她在這裡認識一些朋友,自然也有一些互相看不對眼的人。
隻是她與這些人也沒太大的仇恨,倒不至於用這麼多的人力來追殺她。
這個人,究竟會是誰呢?
謝春曉百思不得其解。
寶珠天真爛漫道:“會不會是姨母呢,我瞧著她不像個好人。”
謝春曉就哭笑不得道:“我與你姨母從小關係就特備小,以前我和她去到外頭,若與人有了爭執,你姨母自來都是擋在我前頭的。”
“寶珠怎會這樣想你姨母呢?”
她自然是沒將甄寶珠的話給當成一回事,不過是小孩子的胡言亂語。
寶珠卻神秘兮兮道:“阿娘,那可不一定哦,知人知麵不知心,你知道姨母現在心裡想的是什麼嗎?”
謝春曉被寶珠給問愣了,她與姐姐數年未見,確實不知姐姐如今在想什麼。
轉而一笑,“我說你方才為何對你姨母那般冷淡,原是因為這個。”
“不過,這便是你看錯了,姐姐她可是個公認的好人,對誰都有善意。”
甄寶珠知道,無憑無據的,僅就她這麼三言兩語,是不可能讓阿娘相信自己的。
她也不過是給阿娘提個醒,讓阿娘心中有個防備。
是狐狸,總歸會露出尾巴的。
這次的賞花宴,說不得就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到時候她會一部不錯的跟著阿娘,瞧瞧謝清瑤到底要耍什麼花招。
不過在此之前,謝春曉先給甄寶珠尋了個女夫子,替甄寶珠授業解惑。
而寶珠在經曆了短短幾日的放飛自我之後,也終於不得不重新拿起書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