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戰場廝殺的楚修仿若殺神一般,僅憑著那一身淩厲,便使周遭都靜了下來。
眾人議論紛紛,猜測這人的身份。
楚修在南疆素有“殺神”之名,與北漢大大小小幾十場戰役,從未輸過。
以至於如今,隻要楚修人在南疆,北漢再不敢有絲毫動作。
有誌從軍的將士們,都很崇拜他。
但楚修甚少在國都裡出現,許多人都不認得他。
楚修自報家門,“鄙人楚修,謝家義子,阿曉將來的夫君,庚帖已合,八字已對,隻待成婚。”
他說罷走向謝春曉,站在謝春曉的身前,將各種各樣打量的目光都給遮擋。
“魏伯爺,我知你對阿曉有意,但阿曉是我的人,你隻能退避三舍。”
他言辭堅定,擲地有聲。
魏佳年目光微閃,他當然是知道楚修的名頭的,對上這樣的殺神,他有本能的恐懼之感。
“魏伯爺。”楚修又說:“聲稱為你外室的女子,似乎乃是十年前風月樓的頭牌,聽聞後來被一恩客贖身,便就此沒了蹤跡,想來這個恩客,應該是你。”
“你與百合情投意合,魏家不能允許妓子上門,你一意孤行,與妓子有了一子,活生生的將老伯爺給氣死。”
“因老伯爺的死,你不能將百合迎進家門,卻想著另娶妻室,百合不允,於是恐嚇那些曾與你談婚論嫁過的女子。”
楚修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上頭赫赫然是幾個以為人婦的年輕女子,對百合的控訴。
“不僅如此,百合還曾因嫉妒之名,殺害過府上的婢女。”
“本將受人之托,替這些人討個公道。”
楚修抬手,立馬便有幾個士兵上來。
“將百合姑娘給送官。”他一聲令下。
百合卻突然以極快的動作衝向甄寶珠,再最後關頭從懷中抽出菜刀,就要往寶珠的頭上砸去。
寶珠忙向後躲閃。
楚修長槍一挑,直捅到了百合的後背,將人給挑到了一旁。
血花四濺,百合的後背被捅了個骷髏。
楚修目光依舊淡漠,“先將百合姑娘送去就醫,再去送官。”
百合雖被傷到,依舊罵罵咧咧,“我不會放過你們的,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百合的兒子魏斌抱著百合的大腿,“你們不能帶走我娘,我爹是伯爺,他不會放過你們的。”
“聒噪。”楚修說道:“堵住他們的嘴,將魏斌也一同帶走。”
“楚將軍,”魏佳年頂著心虛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若將軍一意孤行,我可以去報官。”
楚修吝嗇於施舍魏佳年一個眼神,“那些女子皆為人婦,夫君待他們都極好,十分鼓勵她們將當年被人恐嚇的那些事實給說出來。”
“魏伯爺,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嗎?”
魏佳年一時失了聲。
“似你這樣虛偽、沒有擔當的人,怎配得阿曉。”楚修這才看向他,“朝廷明令官員不得經營賭場生意。”
“魏伯爺卻知法犯法,承襲著朝廷給的爵位,領著朝廷的俸祿,乾著這樣的勾當,論理也是該收回爵位,並沒收名下所有財產充公的。”
“本將這裡亦有證據,魏伯爺可到了公堂上仔細瞧瞧。”
話音剛落,便立即有士兵也將魏伯爺給送了官。
一個是曾在青樓為妓的妓女,並屢次恐嚇威脅良家閨秀,另一個則是在未娶正妻前便豢養外室、有外室子不說,還欲誆騙閨秀成婚的人渣。
這兩個人的話,不足為信。
謠言,不攻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