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瑤讓甄大誌刻意接近阿曉,為什麼呢?”謝老夫人百思不得其所。
謝春曉卻道:“我知道是為什麼,她怕我會與她搶寒王?”
“寒王,這事同寒王又有什麼關係?”謝老夫人不由問道。
謝春曉自嘲一笑,“當初寒王在我們家迷路,被毒蛇所傷,其實是我救了他,謝清瑤知道此事後,主動去到寒王麵前,並說是自己救了寒王。”
“她心中有鬼,自然是怕的。”
謝老夫人明白始末,原來自己女兒的姻緣,從始至終都是旁人所設計的。
這個旁人還是她一手養大的義女。
老夫人想不明白,自己明明是養女兒,怎麼就養出來了個仇人?
反害的自己親生女兒經曆這四年的顛沛流離。
謝老夫人備受打擊,“在我心裡,自然是親生女兒更為重要一些,但也知她可憐,自幼沒了父母,做事也力求公正,按理她不該如此啊!”
謝春曉上前,握著老夫人的手說:“這龍生九子,九子更不同,更不要說她還不是我們謝家的孩子,性格天定,長成如今這個樣子其實同您的養育並沒什麼關係。”
“我們家對她已經仁至義儘了。”
謝清瑤的父親同謝老侯爺是好兄弟,後來戰死沙場,謝清瑤的母親哭死在她父親的墳前。
謝侯因著兄弟之誼,撫養謝清瑤長大。
但若是謝侯不撫養謝清瑤,也沒人能說什麼。
從這方麵來說,謝家應是謝清瑤的恩人。
謝家不曾要求過謝清瑤感恩自己,但恩將仇報總是不對的。
哪怕是謝清瑤針對自己,謝老夫人都沒這麼氣。
可偏偏,謝清瑤針對的是她的女兒。
謝老夫人氣得心梗差點犯了。
也幸虧是謝春曉沒將謝清瑤欲使謝語蘭毒害甄寶珠的事情告訴老夫人,不然她老人家鐵定受不了。
從謝老夫人那裡離去,甄寶珠很有自覺的回到自個兒屋裡睡覺,給阿娘和修叔叔一個單獨的空間。
楚修尤記得自己年幼不識情滋味的時候,還是個坦坦蕩蕩的小男子漢。
自意識到自己喜歡謝春曉之後,他隻要一見到謝春曉,心總會不受控製的跳個不停。
他開始逃避見到謝春曉,直至徹底失去心上人的瞬間,他才知道,自己曾經錯的有多離譜。
他是感情上的懦夫。
北疆數年,冰冷冷的深夜裡,他總要喝上一壺酒,才能入睡。
睡夢中無一次不夢到謝春曉。
而今,心上人近在咫尺,不久以後,她還會嫁給他。
雖然這隻是他們的一個約定。
但今夜月圓,他想爭取一次。
楚修抬眸,一雙目光明亮而又熾熱,“阿曉,這些年我在北疆,無數次想起你,但從未曾有一次打聽過你的消息,你知道是為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