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中,謝語蘭不甘心的在屋子裡不斷踱步。
穀夳她必須要阻止祖父。
她不能進皇家書院,甄寶珠也不能進去。
隻有從祖父下手。
謝語蘭身邊的婢女依蘭道:“姑娘若有煩心事,不妨求助於寒王妃,雖然寒王妃如今身懷六甲,想來她也不會想看到謝娘子的女兒得意。”
謝語蘭咬了咬牙,隻能求助於寒王妃。
若放在從前,她還有姨娘,可以給她出主意,也可以替她做壞事。
但自從上一回事發之後,莊姨娘就徹底被小姑姑嚇破了膽,生怕往後不能好生養老,堅決不肯再對謝春曉母女做些什麼事情。
很快,依蘭便出了侯府,去到了寒王府。
寒王妃如今已經身孕四個多月了,她腹中的孩子是整個寒王府的金疙瘩。
寒王整日除了上朝,便是在腹中,守護謝清瑤腹中的孩子。
謝清瑤一個眼神,寒王就主動替她將事情給做了。
不得不說,寒王真要是對什麼人什麼事上了心,他可以心細如發,事事替你想到。
真是一個周到又薄情的男子。
謝清瑤並沒有在這種溫柔鄉裡失去神智,相反,她每日裡如芒刺背。
如今寒王對她有多好,她就會忍不住想到,若等寒王知道真相後,會怎樣折磨她。
她腹中子的真相,當今世上,知道的也不過兩個人。
一個,是這孩子的親爹,那個惡心得讓人作嘔的澆花匠。
另一個則是楚修。
楚修,她舍不得殺。
澆花匠......她有些怕這個人,被逼到了極點,或許會做出魚死網破的事情。
她恨楚修,更很謝春曉。
但這兩人不好對付。
反而是出賣她的莊姨娘,輕而易舉便能自食惡果。
謝清瑤想了又想,總是想不明白,自己精心布置的令謝春曉為妾的計劃,怎麼就失敗了?
不僅失敗了不說,她還賠上了自己。
謝清瑤覺得一定是有人出賣了自己,這個人一定是莊姨娘。
因為她當時有讓莊姨娘探查謝府的動向。
對付謝春曉,可能有些難度,但莊姨娘母女,顯然輕而易舉。
於是她先蠱惑謝語蘭,阻擋甄寶珠的入學考。
若能如願,那甄寶珠不能進入皇家書院,謝春曉一定很傷心。
謝春曉那樣敏銳,總會輕而易舉的查出謝語蘭的反常,如此,謝語蘭在謝家的前程也到了頭。
可謂是一箭雙雕。
但謝清瑤不曾想到,一向耿直得過分的謝老侯爺肯為了外孫女走關係。
聽到依蘭稟報這件事的時候,謝清瑤還有些不敢置信。
謝老侯爺可是個迂腐極了的人。
他肯舍下老臉去求人?
依蘭不住點頭,“老侯爺當著全家人的麵說的,說等明天一大早,就去找人。”
“他老人家出麵,沒人不會賣他幾分薄麵的。”
“我們姑娘都急得哭了。”
“不急不急。”謝清瑤懶懶說道,雖然她如今才懷孕了四個月,但小腹已經有些大了,行動很不方便。
她輕易不會起身,一般都半躺在那裡。
“本王妃也不想看到她們母女得意,這事我不會坐視不理的。”謝清瑤如是道。
依蘭道:“我們姑娘的意思是,老侯爺能夠走關係,您也能夠,誰還能不賣寒王妃一個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