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啞巴吃黃連(1 / 2)

端王穿好了衣裳,又包紮好了傷口,突然打出了三個噴嚏。

春寒料峭,他光著身子在街道上走了一遭,得了風寒。

寒王這一病就是十天半個月。

得虧他不曾出門,若不然便知道這些天裡人們口口相傳著那日裡一個裸男奔街的事情,簡直是要尷尬死了。

事情傳到了今上的耳中, 今上還令禮部整肅街容,再有敢不穿衣服便在街上大搖大擺的無恥之徒,便抓到刑部大牢裡吃幾天牢飯。

當然,寒王始終是會知道的,但他隻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真要到皇上麵前告狀說安寧整蠱他?那豈不是世人都知道那天的那個裸男就是他了?

他還要不要臉了?

寒王隻能將一切委屈都給憋回去,真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就如昔日裡的皇後母女一樣。

......

卻說寶珠這邊, 她自出了宮去, 和陸湛一同來到沈國公府的外室處。

倒是巧了, 沈國公將外室所安置的地方正好同江辭夫婦所租住宅院僅一牆之隔。

甄珍珠向甄寶珠說道:“那個婦人極美,獨身一人帶著女兒生活,我與她說過幾次話,她說她男人去外地了,我還心道這婦人是個命苦的,獨身一人拉扯著女兒長大,卻原來是旁人家的外室。”

甄珍珠對外室這種東西是極為不齒的。

寶珠笑嘻嘻的倚靠在甄珍珠的身邊,“不論如何,姐夫對姐姐一心一意,不會有妾室,也不會有外室。”

三年過去了,甄珍珠已從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頭變成了略通人事的小婦人。

去年的時候江辭考中舉人,他還準備繼續考,便尋了份教書的活計,一邊教書,一邊讀書。

江子軒和江子澈跟著江辭夫婦一起生活, 因著這兩個孩子還小,照顧他們需要精力,所以江辭夫婦決定,等過上兩年,江子軒和江子澈大一些了,再計劃著生孩子。

對著自家阿姐,寶珠是有什麼說什麼。

“這沈國公一邊蓄養外室,一邊在外賣弄專情的人設,實在是為人所不齒,我想拆穿他的偽裝。”

甄珍珠擔憂的說道:“那可是國公府,倘若知道是你們在背後搞鬼,說不得會對你們不利。”

“再怎麼說也是旁人家的事情,是好是壞都同我們無關。”

甄珍珠輕易並不想惹麻煩,也不想讓甄寶珠惹麻煩。

寶珠笑嘻嘻的說道:“阿姐放心,我們做這些事情一定會很小心的。”

“我們方才收買了這家的廚娘,一會兒隔壁宅子大抵便會被火燒了,說不得隔壁的娘子會過來借住,阿姐隻收留一下他們就成了。”

甄珍珠應了下來。

因著寶珠和陸湛身份敏感,他們並沒有多待, 便離開了。

他們也沒有走遠, 隻在不遠處一個客棧裡暫且待著。

客棧的窗戶正好對著外室的家宅。

按著約定, 廚娘會在做晚膳的時候佯裝失火,寶珠和陸湛耐心等待著夜幕的降臨。

等待總是最難熬的,索性如今離晚上還很遠,陸湛一邊給寶珠整理著頭上的發髻,一邊打聽起了宮裡的情形。

“你們是怎麼同秦王孫和晉王孫說的?”

寶珠曉得,陸湛問這話的真實意思。

“晉王世孫陸蘊打一早的時候就在外頭曬太陽,我和公主一出去他就看到了,似乎也猜到了我和公主的意圖。”

“用狼狗咬寒王,及至沈國公的私事,都是陸蘊同我們說的,他似乎很聰明。”

陸湛倒不是很驚訝,能被太後和皇後從千千萬萬個藩王之子中尋出來的人,自不會是庸才。

這人輕而易舉的將陸川給推了出來,成為擋箭牌,還輕而易舉的獲得了安寧和寶珠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