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國公府，接到聖旨的沈家一眾人亦是一臉懵逼。
最為懵逼的還是沈國公。
抗旨總不能抗旨的，沈國公隻能接下這道聖旨。
到了內室裡，沈夫人看著沈國公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就十分不解道：“倘若寒王為帝，你是皇帝的舅舅，這自然最好不過。”
“然而如今皇上下旨賜婚，玥兒嫁給陸蘊，陸蘊為帝，你便是他的丈人，這也沒什麼不好。”
沈家總歸還是那個沈家嘛。
甚至於沈夫人私心裡，還是希望陸蘊能成為儲君，這樣她的小女兒將來就能成為皇後。
“你懂什麼，那陸蘊瞧著一副體弱的模樣，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還兩說呢，將玥兒嫁過去乾什麼，守活寡嗎？”沈國公沒好氣道：“得想個法子，讓陸蘊退了這一門婚。”
沈家自來是沈國公的一言堂，但如今涉及到女兒的婚事，沈夫人就很謹慎道：“真要是咱們女人被人退了婚，這名聲傳出去可不好聽。”
沈國公沉沉道：“那也比咱們家抗旨強，更何況，我沈家的女兒即便名聲不好，也多的是人求娶。”
沈夫人卻不認同這樣的說法，而是看向沈玥，“玥兒，你覺得呢？”
沈玥道：“我一切都聽父親和母親的，不過話說回來，女兒原本身子也弱，那陸蘊也體弱，倒未嘗不能......”
她曾遠遠的見過陸蘊一眼，那少年長得還成，又能被皇上看重指婚，想來心性也好。
這聖旨一下，陸蘊八成是被皇帝選作儲君。
在沈玥看來，嫁給陸蘊，倒是極好。
身子弱倒沒什麼，短命也沒什麼，隻能能生孩子，她往後可以扶持孩子做太後。
“不成。”但沈國公卻乾脆利落的否認道：“我沈家女兒不能嫁給陸蘊。”
沈玥在心裡長歎了一口氣，身為女子，無論嫁人前還是嫁人後，都需倚靠家人。
更不要說是沈家這種大士族了。
即便她如今拗著性子非要嫁給陸蘊，但父親也不會因自己的緣故便向著陸蘊。
隻怕這陸蘊離儲君之位，還差些火候。
沈玥隻能道：“女兒聽父親的，不過倒也不必陸蘊退婚。”
既不能嫁給陸蘊，但她的名聲也是要的，總有兩全之法。
沈玥繼續道：“倘若在成婚之前，陸蘊與旁的女子有染，我沈家嫡女，自然是受不得這份氣，懇求退婚也是情理之中。”
沈國公道：“陸蘊隻是十歲。”
陸蘊的年紀太小了，即便是在一般人家，也隻是在男孩子十四五歲的時候也才會安排通房。
這樣一個十歲的少年怎麼與人有染。
“倒也不必非得是那種有染。”沈玥小臉微紅，“十歲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倘若陸蘊對旁的女子有些微動心，並許以終生，也是成的。”
“這樣一來，效果恐怕不太好。”沈國公略有遲疑，這個年代講究女子賢惠大方，即便陸蘊在大婚之前有上幾個紅顏知己，沈玥也隻能接納。
沈玥早有準備，“若是一般人，我自然隻能接納，但倘若這人是我的異母妹妹呢？”
沈國公的後院裡隻沈夫人一個女人，剩下的便是那個外室，沈玥直指外室之女沈蔓。
沈夫人聽到這個，一下子就激動了。
她恨極了那對外室母女，隻是因為女兒勸阻，才沒要了她們的性命。
倘若能給這對母女添堵，那她會很高興的。
“蔓蔓也還小。”沈國公有些猶豫。
沈蔓同陸蘊差不多大的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