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珠目瞪口呆。
剛剛趕過來的寇仲就看到了這一幕,急急忙忙的趕過來指責甄寶珠。
寶珠指著水裡的陸采蓮道:“先救人呀,她剛出了月子,哪裡能在涼水裡待。”
......
遠處甄寶珠稚嫩的聲音微弱而又清晰,陸湛下意識的要走過去。
“陸湛,你確定你現在要過去,同寒王我們沈家為敵?”
一聲極其輕柔的聲音從背後傳了過來,穿著一襲素白色長錦衣的沈玥與陸湛齊肩而立。
“寒王如今手中唯一一副王牌是梁侯和以我父親為首的文臣一派,再者就是安寧公主。”
“但前者有謝侯和榮國公府對立,其實沒多大的用處,定了天也就是安寧公主還有些用處,但用處也不大。”
“因為皇上不會因為區區一個公主,就被人威脅立自己並不想立的儲君,雙方之間總要有人妥協,我壓寒王妥協。”
陸湛揚眉。
“但指望寒王妥協的太過也不可能,畢竟他覬覦這個位置已經覬覦了很久。”
沈玥細細與陸湛分析道:“你願意做這個中間人嗎,如果你願意,那你就不要過去。”
道理很簡單,陸采蓮是寒王的女兒,她要陷害甄寶珠,陸湛若過去,就是與陸采蓮、與寒王為敵。
那寒王也會重新估量陸湛的可控製性。
陸湛止住腳步,餘光瞥向不遠處小丫頭的身影,“你隻是國公府的嫡幼女,前一陣的時候還因算計外室妹妹和陸蘊置於風口浪尖之上,所有人都以為今日你不會過來。”
沈玥眸光望向遠處,“正是因為所有人都覺得我經曆了那樣的事情,合該夾起尾巴做人,讓人們忘記我才是,但我偏偏就要張揚。”
“三從四德,賢良淑德什麼的,對一般人家有用,對世家子弟,其實是最最沒用的東西,自然,表麵上的樣子還是得做一做。”
起初的時候,沈玥低沉過一段時日,但很快,她就重整旗鼓,她出身第一世家,將來也必定要成為這世上最尊貴的女人。
她為自己挑選了一個夫婿,而這人就是陸湛。
好操控,她沈家嫡女的身份,也方便她施恩於陸湛,過往的那麼點風言風語,相較於切切實實的好處,不值一提。
她溫柔的眸子望向陸湛,絲毫不若往常一般掩飾自己的野心。
“那麼我的答案,也與郡主一樣,權勢縱然可貴,然寶珠不一樣。”他飛快的掠過湖麵,到了甄寶珠的身邊。
此時陸采蓮已被寇仲救了出來,周圍也過來了幾個幫忙的小太監,一起將陸采蓮給搬到溫暖的宮室裡。
“甄姑娘,我夫人同你生得什麼仇什麼怨,你要這樣對我夫人。”寇仲牢牢記得小姑姑對自己的囑咐,將陸采蓮的安危看得很重要。
此時寒王聞言也趕了過來,要給自己的女兒討一個公道。
不少前來參加宮宴的貴婦和小姐也湊了過來。
梁瑩瑩也十分仇視的看向甄寶珠,“郡主剛出了月子,情緒有些不穩定,剛剛同甄姑娘交談的時候略有些衝撞,但甄姑娘也不至於就這樣將我家姑娘給推到太池裡,萬一鬨出個人命什麼的......”
寒王臉色黑如鐵鍋。
寇仲氣道:“說不得她就打著這主意,想害死我夫人。”
寒王更是氣道:“謀害一品郡主,按我大周律令,合該賜死!”
總歸同謝家的關係已經弄得很僵了,寒王不介意更僵一點,尤其此事還是甄寶珠理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