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湛一身雪色衣袍,姿容清冷,墨瞳翻滾間,不悅之色呼之欲出。
“皇上?”齊太後大吃一驚,隨即質問甄寶珠,“你在戲弄哀家?”
若簾子後頭的是皇上,甄寶珠不必作出一副惶恐的模樣,以至於連她都差點以為,甄寶珠果真偷人了。
甄寶珠對此十分無辜,“臣妾何德何能,敢戲弄太後?”
“皇上不過剛剛歇下,臣妾隻是怕齊嬪驚擾了皇上。”
“他......”
寶珠低下頭來,佯裝一副羞澀的模樣,“皇上說,他隻能在我這兒睡著,又怕來我這兒多了,傳了出去,又有人說我是紅顏禍水,對我不好,於是隻偷偷的過來。”
“齊嬪似乎是誤會了呢,太後也和齊嬪一樣誤會了嗎?”
她眼底浮現出淚珠,“太後,您也說您是看著我長大的,您也不相信我,要置我於死地嗎?”
甄寶珠眼圈紅紅的,泫然欲泣。
齊太後惱火的很,偏偏甄寶珠做的並無絲毫不妥,倒是她今日唐突了,隻怕她的侄女是被人給坑了。
“當然不是,哀家隻是過來探望你。”齊太後迎著陸湛飽含質問的眼神,隻能這樣解釋道。
甄寶珠並沒打算和齊太後對上,故而隻道:“太後有心了。”
“隻是太後看著我長大,深夜過來還能說是怕我在宮裡住不慣,過來看望我,齊嬪與我可是素來不對付,且瞧齊嬪一副質問的模樣,隻怕齊嬪是利用太後對她的信任,故意引太後過來,隻怕居心不良。”
齊太後自是要護住齊汝的,故而隻道:“齊嬪是被哀家拉過來的。”
“果真?”甄寶珠看向齊嬪,挑釁一般的挑了挑眉,就像是在示威一般。
齊嬪不是個沉得住氣的人,被她這樣一激,又想著自己方才被陸湛給打到地上,就像一條狗一樣,她瞬間惱火。
“當然不是,我與你勢不兩立,怎麼可能來看望你。”齊嬪心中還存著一絲僥幸,她期寄的看向陸湛,“皇上,你相信我,甄寶珠一定有人,她一定背叛了您。”
“裴常在可以作證。”
齊汝覺得,這其中一定是出現了什麼岔子。
說不得是因為今日皇上過來了,故而那個奸夫沒有過來。
“臣妾懇求皇上將裴常在給喚過來,同甄寶珠對質。”
蠢貨!
齊太後也有些生氣,她都已經替齊汝想好了說辭,即便有些勉強,但陸湛看在她的麵子上也不會與齊汝一般計較。
但誰曾想,齊汝卻自個兒上來找死。
“齊嬪是有些困了,開始說胡話了。”齊太後道:“哀家這就引著她回去。”
“母後,”陸湛闊步走了出來。
“齊嬪是犯困,又不是腦子不清醒,齊嬪今日這樣詆毀賢妃,倘若不去證實,那明日,關於賢妃的流言蜚語便會蔓延至整個宮中。”
“屆時賢妃又去哪裡找人說理?”
“來人,傳裴常在來。”
不過片刻功夫,裴宛就過來了。
裴宛有些惶恐,看著劍拔弩張的太後與皇上二行人,十分懵逼。
齊嬪立馬就撲了上來,“裴常在,你告訴皇上,甄寶珠她是不是和彆的男人有一腿,她是不是背叛了皇上。”
裴宛一臉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