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納垢的混沌大魔.....”智庫們以靈能觀察著戰場,麵麵相覷。
這一刻,他們才真切的體會到,強大的大魔擁有著怎樣的偉力。
受祝的被遺忘之使者,也擁有著大魔層級的納垢賜福,但此刻,智庫們才恍然發覺,原來大魔之間的實力差距,比人類與草履蟲之間的差距還要大!
如果說之前受祝的被遺忘之使者,他們還有信心出動大量阿斯塔特以及重火力單位,將其堆死的話。
那現在他們麵對大不淨者淋巴斯,卻隻有無計可施的感覺。
在剛才,他們經過大量計算分析,運用多種精妙配合的斬首戰術,也隻是趁著這位大魔不注意的空檔,將他身旁的行屍衛隊打出一個缺口而已。
而轉眼間,這個缺口就被更多的腐爛行屍給填充上了。
智庫們動用了大量的算計,消耗大量的軍需以及人力,才抓住這麼一個大魔疏忽的機會。
卻隻是消耗掉一群無關緊要的行屍而已......
“這還不是混沌大魔全部的戰爭潛力!也許我們需要調動附近星域的遠征軍團前來支援了......”
一位智庫成員長歎一聲,深深的絕望在他心底湧現,按照對方目前的行動分析,這位大魔也隻是在玩鬨而已。
通過麵前的靈能圖象可以清晰看到。
大不淨者如同肉山般臃腫龐大的身軀,他的身邊環繞著行屍與濃鬱的瘟疫瘴氣,他在笨拙的向前移動著,雖動作緩慢,卻沒有什麼能夠阻擋住他的腳步。
人類引以為傲的重火力轟炸在他的身上,好似沒有任何效果,一切阻礙都被他的偉力所擊潰,在這片戰場上,他就是主宰,是洶湧的激流,是無法抵禦的風暴!
凡人不可能與之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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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局有些不妙了。”
杜克爾觀望著戰場的局勢,此刻他神情嚴肅。
在智庫的安排下,他守在最後一道防線。
這處利用地勢臨時搭起的防線,幾乎是將半座山挖空而建立起的,處處都是堅固的岩石。
國教牧師在牆布與地麵上刻畫出一個個符號,以此來對抗混沌的窺伺與侵蝕。
靈能咒術與混沌詛咒,無法輕易降臨於此。
但杜克爾依舊可以通過心靈之力與心網通訊,清晰觀察到戰場的狀況。
目前的遠征軍團處處都遭受壓製。
星際戰士語音頻道內部,各火力點急促的求援呼喊,更是層出不窮,從未停止過.....
所以.....
“忠誠的帝國戰士們還在苦戰,我又怎能在這裡無動於衷?”杜克爾義正言辭的說道,
“不,我不能!”
“我必須要做點什麼.....”
他的話還沒說完,一旁的政委凱恩連忙製止道,“不,殿下,您不要啊!”
“智庫已經做出了最合理的安排,戰友與兄弟們就在身後的鋼鐵要塞之中,您不能放下他們不管呀!”
科恩苦著臉,連忙擋在了杜克爾身前。
儘管他與原體還是第一次見麵,但他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這位殿下絕對是他此生遇見過的,最暴躁的戰爭狂人!
即便是以往作戰中,遇見的那些戰爭瘋子,都無法與之媲美。
凱恩的人生中,雖然有著諸多堪稱傳奇的經曆,可他卻從未覺得自己有什麼了不起的地方。
乾掉獸人軍閥boss時,他隻是在戰場上被嚇得抱頭鼠竄,分不清方向的一頓亂跑,正好和綠皮軍閥boss撞麵,為了活命才迫不得已的給了那個大家夥一刀。
白嫖色孽大魔時,也是運氣好,才能在即將發射的最關鍵時刻恢複神智,不然他的靈魂早就成為色孽案前的祭品了。
在凱恩的自我認知中,他愚蠢而又軟弱的,之所以完成過諸多偉業,也隻是運氣好了點而已。
無數民眾與受傷的兄弟,就在身後的要塞中;帝國的希望,原體殿下就在他的麵前。
沉重的責任前所未有的壓在他的肩頭,即便對方是原體,他也要冒死勸說。
因為他不敢有絲毫冒險。
“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杜克爾拍了拍凱恩的肩膀,“政委,如此淺顯的道理,難道你不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