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黑暗王子親手調製的迷香,心中美好之物的浮現不過是芳香的前調。
隻需從其中品味到絲毫的動心,便可縱享無儘的歡愉,讓自己沉浸在絕對的快樂中,在罪惡與肉體的溫存中暢遊——超越想象的情色夢魘,永恒而幻夢的感官體驗.....在這撩人的香薰中,是如此的近在咫尺。想要嗎?彆空想,行動起來!
在能夠狠狠占有時,為何要止步於心動?在能夠妻妾成群時,為何要滿足一人?
是了,你也並非粗鄙之人,你不僅愛她的外表,更愛她的內在;你渴望扒開她的腹腔,捧起那顆為你而跳動的心臟;你不僅愛她的美麗,更愛她的味道,愛她紅熱的血液。
除此之外,你以她們的慘叫為歌,以血作畫,伱將你們的愛情譜寫成動人的詩篇,你在深夜彈奏起由愛人骨肉靈魂製成的豎琴,回味著你們在一滴滴。
獨享著心中的憂鬱,你是一位浪漫的藝術家。
迷醉的香氣在揮發著作用——
這是由色孽親手為杜克爾操辦的升魔儀式,666名妖嬈嫵媚的魅魔帶著無上的殊榮,成為這場儀式的祭品。
是的,這些魅魔注定是要死亡的。
福格瑞姆對此深信不疑,在他的想象中,這些魅魔也許會被掐死、被勒死、被撕成一地的殘軀肉塊,在歡愉中被搗成肉泥,又或者是被咬碎吞掉.....
隻要能將帝皇次子拉入儘情享樂的深淵,哪怕獻上數以億計的魅魔作為祭品,歡愉之主都心甘情願。
祂是如此的深愛著杜克爾,不惜一切代價。
可惜這注定是祂的一廂情願。
原體並未理解祂的風情,隻是毫無慈悲毫無同理的,撕碎一切膽敢靠近的惡魔。
可在這無休無止的殺戮中,他又並未墜入血神的城堡,隻因他並未沉浸在鮮血與殺戮之中,心中更沒有半點狂怒。
這一切都令福格瑞姆大為不解。
水晶是奸奇的計劃。
殺戮是血神的領域。
迷香更是由色孽親手奉上。
諸神的腐化是如此的無孔不入,可偏偏出現了難以理解的變數。
“福格瑞姆,你要小心了,二號現在的狀態很不對.....”
“我能感受到,他並未踏足諸神的領域,而是完全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中。”
掛在杜克爾腰間的馬格努斯,在近距離感受到原體的狀態後,高聲提醒道。
可對於他善意的提醒,福格瑞姆卻隻是冷笑置之,
“馬格努斯,你又一次的覺得自己見到真相了?兄弟,每當我覺得你的愚蠢將你自己害得夠慘的時候,可下一次的見麵,你都會告訴我,你還能更慘一些.....”
“看看你現在的模樣吧,被當做戰利品一樣被掛在腰間,我真不敢想象,下一次見麵時你又會變成什麼。”
福格瑞姆毫不留情的譏諷著自己的兄弟。
他一直都是這樣,聽不進彆人善意的勸說。在萬年前的大遠征時期,他曾想要帶著極少的兵力,去征服帝國的敵人。
對於這魯莽之舉,就連沉默寡言的二號原體,都忍不住想要勸他放下自己的傲慢。
可帝國驕傲的鳳凰卻對此不屑一顧,並在事後評價二號是個虛偽的家夥。
聽到他的譏諷後,馬格努斯沉默了。
也就在這時候,杜克爾揮舞鏈鋸劍的動作突然停歇下來,耀眼到不可直視的火光在他體內爆發開來,轉眼間便將身邊的魅魔全部吞沒。
他的雙眼明亮有神,再也沒有之前失神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