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若青才把門關上,一個尖叫聲響起。
她回頭便看到一個姑娘光溜溜的坐在浴桶裡不知所措。
韓若青蹙了蹙眉,四周打量了下,視線穩穩當當的落在浴桶之中的女子身上,倒是長的眉清目秀的,是個小美人兒:“莫非,你就是相思姑娘?”
“你……你快些出去!我今日不見客的!”相思姑娘看起來很著急,卻似乎顧忌著什麼,也不敢高聲的喊,隻狠狠的瞪著韓若青。
韓若青勾了勾唇,沒想到這麼快就找到了,隻是那個修琴的綠荷在哪裡?
她也不管相思姑娘,隻在屋內轉悠了一圈仔細看了一遍。
雖然屋中擺設繁多,地兒也寬敞,但是要藏一個人怕是也不大容易,至少她沒看到什麼能藏人的。
韓若青笑道:“相思姑娘放心,我知道你今日不見客,我是來問你要個人的。”
相思姑娘一愣:“找人,你要找誰,你又是何人?”
韓若青忽的瞧見她梳妝台上的東西,疾步奔了過去一把拿了起來,是一副滿是帶傷的人皮麵具,她心頭一動,怪不得她覺得班主說到綠荷的時候有哪裡不對勁。
若是綠荷就是白衣女鬼,那麼按著她那晚上看到的情況,綠荷臉上的傷就是畫上去的。
可按著班主的話來說,綠荷真的是燒傷了的,那按著這個推算就不是綠荷。
但眼下看到這帶傷的人皮麵具,韓若青還有什麼不懂的。
綠荷就是相思,所謂的綠荷來翠仙樓幫相思姑娘修琴,其實就是綠荷避開卿和班的到這裡來顯了真麵目,換了相思的身份做事。
“你乾什麼!”
相思死死的盯著韓若青。
韓若青拿著那人皮麵具回頭在她眼前晃了晃:“嗯,你說我該是叫你相思姑娘呢還是綠荷,抑或是白姑娘?”
猛的,相思瞳孔縮了縮:“你……你是誰?”
韓若青隨手一甩衣擺,瀟灑的坐在椅子上,雙腿搭在一側,晃著腰間的配飾:“怎麼,蘭苑扮演女鬼和你兄長白府醫聯手都殺不死我,現在倒是認不出來了?”
轟隆!
相思臉色慘白,水下的手握緊成拳。
就是這女人在蘭苑把自己打成重傷,所以這幾日她都沒見客,都在府中泡藥浴恢複身體,不然韓若青闖進來的時候,她早就動手了。
相思盯著韓若青,咬牙切齒:“原來是寒王妃,民女不知道寒王妃大駕光臨,實在是有失遠迎!”
韓若青輕嗤了聲,睨她一眼:“無妨無妨,我今日也是得了白府醫的提醒,才過來看看你,不過相思姑娘,你這瘦骨嶙峋的,臉色也不大好,一看就是常年有病灶之人,我倒是沒想到你又混戲班又混妓/院,賺兩份錢留著乾啥呢,給自己看看病啊,難不成都養小白臉去了”
相思沒想到韓若青的眼神這麼毒,腦筋這麼靈活,一下就看出個大概:“你閉嘴!我的事不需要寒王妃費心,今日寒王妃費儘心機的來我這裡,斷然不會是說這些吧,既然你知曉蘭苑的事了,也找上門來了,你要殺要剮的,悉聽尊便!”
咦。
脾氣還挺硬。
韓若青就喜歡這種硬茬兒,她嘿嘿的笑了兩聲,湊了過去:“相思姑娘,我來呢,不是找你麻煩的,我是想要你幫個忙而已。隻要你辦到,我可以給你一袋金豆子喲。”
相思一愣,正要說話,外頭傳來高聲的喊叫聲:“寒王殿下,您怎麼來了啊?”
我靠!
不會是厲墨寒吧?
韓若青渾身一緊,趕緊貓腰摸到門邊開了一道縫,正好這個角度能從樓上看下去。
果然,厲墨寒帶著人渾身戾氣的站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