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可還記得當日臣等與您說起的事情?”李父心下一狠,當著厲墨寒的麵前說了出來道,“當日陛下也覺得小女乖巧懂事,想著給她指婚。今日所來,也正是為了此事。”
李衛華也在此時立刻跟著道:“陛下,那不成器的丫頭,如今成了這樣,我等想著許是年紀到了,也該磨磨她的性子了。是以還請陛下開恩,或許這為人/妻子,會懂事些了,也利於病情恢複。”
“是麼,愛卿這般的想法,倒是不錯。”皇帝仍舊是不緊不慢道,“隻是不知道兩位愛卿這是看上了哪家的子弟,想要朕給你們做主此事?”
皇帝這話一出,麵前二人的臉色立刻是難看了。
先前這皇帝分明可是答應了他們家的李暮晚與厲墨寒的事情,現在這麼說,隻能是說皇帝他反悔了!
可不等這二人多想,皇帝又是繼續道:“說來這成親一事,朕原本還擔憂墨寒性子冷淡,不是個會疼人的。卻不想,如今聽說他與寒王妃二人之間感情美滿,倒是讓朕心中頗為欣慰。”
皇帝的話方一落下,一旁的厲墨寒淡淡的勾唇道:“兒臣讓父皇見笑了,如今兒臣與王妃感情正是美滿之時,還望父皇能夠體諒兒臣,可不要是再為兒臣繼續亂點什麼鴛鴦譜了。”
厲墨寒這話意有所指,殿下李父與李衛華二人心中自然明鏡般曉得這話是什麼意思,當下心中是被氣了個倒仰。
二人心中惱怒,但卻也不敢說皇帝半句不是,隻能是憋著一肚子的氣,臉上也顯出三分的鬱悶。
厲墨寒厲墨寒就站在一旁,瞧著那二人的臉色,心中不免笑了。
一時之間,無人再開口,殿內也沉寂下來,變得落針可聞。
片刻,正當皇帝動了動身子,打算是要將這人請出去的時候,李父這才又緩緩開口道。
“陛下,臣等……”
“父皇,兒臣忽然想到一事。”厲墨寒忽然開口,打斷了李父的話,轉頭瞧著一旁的皇帝道,“不知父皇能否聽兒臣一言。”
“說罷。”皇帝緩緩點頭,詢問般道,“是什麼事情?”
“自然是與李家有關。”厲墨寒緩緩開口道,他轉眼瞧了瞧殿下的二人,這才接著道,“李大人既然是覺得自家的女兒要是能成了婚,會懂事些許,那兒臣這裡,倒是有一個合適的人選可以推薦。”
“哦,什麼人?”皇帝十分配合的道,“說來聽聽,也好讓朕趁著這個機會,幫那李家小姐掌掌眼。”
聞言,厲墨寒道:“是南將軍的兒子南時弦。父皇應當是知道這個小子的,他喜歡李暮晚的事情,其實也算是眾人皆知了。如今李家小姐雖說是變成現在的模樣,但要是南小將軍,搞不好不介意。”
“南時弦那小子的事情,朕倒也不是不知道。”皇帝聽了厲墨寒這話,不由得摸了摸下巴,思索。
李父與李衛華二人,聽了厲墨寒這話,心中更是憤恨。
厲墨寒這番話,自然看上去確是為他們家的女兒考慮不錯,但實際上那揶揄諷刺地模樣,他們又怎會瞧不出來?
二人心中氣憤難當,但卻又不好在說什麼,隻能是沉默著站在殿內,像是倆個啞巴雕塑一般。
隻是他二人雖是不再開口,皇帝那廂卻是思索片刻,覺得這主意不錯,當下就開口對著李父李衛華二人問道:“你們二人覺得如何,朕覺得此事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