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是想,說明他什麼都知道,但是他還是想。
看到兒子服軟了不少,辭今朝的語氣也軟和了一點。他道:“你現在還小,她就更小了,現在談喜歡,還太早了。”
“爹,我並不是一時衝動的,我是在秘境中確定的,我對她應該是喜歡。”辭綣涯認真的說道。
辭今朝:“你與她不過隻是見了幾回,這幾回甚至都沒能好好相處,她對你的態度,我也不是沒有見過,和他師尊對我們都態度是一樣的。這樣你就來跟我說喜歡,此前那麼多世家小姐想與你交好,你都能不假辭色,現在怎麼就這麼輕易就心動了。反正隻要不是沒她就活不下去,這件事情沒得談。”
“她和那些世家小姐不一樣。”辭今朝道。
“哼,不一樣又能怎麼樣,你以後是宗門的守護神,仙門多少的長老弟子都仇恨著他們,你受仙門的供養,你就得考慮他們的情緒。”
“爹,不一樣了,天恒仙宗有七位大乘期老祖了,我們已經沒有一爭高下的本事了,現在的他們想要我們低頭,我們也無能為力,你覺得這個時候我說,我喜歡她,仙門的那些長老真的會阻止嘛?”辭綣涯有些苦澀的說道。
“而且你也看到了,今日衝進城主府的又不止我一人。但若論身份,無人能及我高貴,論實力,除了天恒仙宗的她和謝昭然,其他人都在我之下,若論相貌,這一屆中我可為第一人,爹,我不差。”辭綣涯語氣多了一些不甘。
而辭今朝卻被辭綣涯說的沉默了。
原本以為是兒子衝動任性了,萬萬沒想到,他也是思量過的,連如今他們的狀況都弄得清楚了。
靈修因為更加注重精細的法術控製,所以靈修的心思也比其他都要複雜一些,但是利益永遠能主控人們的第一思想。
天恒仙宗如果真要對付他們的話,他相信那些長老定然就會忘記了那些仇恨,轉而臣服起來。
那種血氣方剛能為仙門戰死的人不是沒有,事實上,這次祀殿裡的大多數靈牌都是這樣性格的人,所以他們死了。
所以說人真是一種很複雜的動物,一邊欺負老實的人,一邊卻又想為老實人報仇。
但是這是有個限度的,一但危及生命的時候,這些東西他們通通可以拋棄。
一時之間這裡的氛圍都沉默了下來。
另一邊,在宋遷之把人轟走了之後,謝昭然他們終於見到了許如安。
由於房間裡的椅子不夠多,謝昭然和易子柿都是站著的,黎薑衣和唐嶼、許如安、永樂是圍著桌子坐著的。
此時,許如安正靜靜的聽著黎薑衣講述著這兩天所發生的事情。
“天罰結束之後,所有勢力弟子都陸陸續續的回到了這裡。在開打之前,辭宗主就已經把排名榜,天賦榜什麼的都給帶走了,所以雖然島全都崩壞了,但是我們的排名卻並沒有丟失掉。”
說著黎薑衣還對著許如安調笑道:“說來還多虧了師妹多次行俠仗義,鋤強扶弱,更是在地宮中大顯神威,這才讓我們這一屆弟子死傷那麼小。大家對你都很是感激,都感激到想以身相許,要上門來提親了。”
許如安尷尬一笑,不敢說話。
在任何地方強者都能得到尊重,即便這個強者有些不太正常,但這隻是一個小小的瑕疵,並不影響他們的心向強者傾斜。這無關男女,隻關強弱。
而許如安現在正是這樣的一個人。
大家都能看得明白,被洛明琤教出來的人,這樣的人又會差到哪去。透過那些囂張狂傲的表象去看本質,許如安做的那些事情,就和同天恒仙宗的教義一般無二。
更難得的是,許如安平等的看待每一個人,她並沒有因為彆人身份的不同而進行優待。
所以她贏得了眾人的民心,她異常人的人格魅力也更加吸引著眾人,甚至被魅惑光環影響之後,這種這種吸引繼而轉變為了心動。
雖然說有些巧合成分在,但是許如安現在確實能稱得上是桃花朵朵開了。
看到許如安的反應後,黎薑衣笑意更深了,她道:“你受歡迎,我們自然是高興的,但是我也希望你可彆飄了,你如今還小,增強實力才是你的主要任務,切不可為兒女私情,耽誤了修行,須知身為女兒身的我們,更應該要自強自愛才是。”
天恒仙宗本就注重弟子的磨礪,在感情這方麵,他們也沒有鬆懈。
在他們看來,如為了一個人尋死覓活,甚至荒廢修行,這就是懦弱且無能的表現。
黎薑衣也是擔心許如安年紀輕輕受不住誘惑,被一些彆有用心的人蠱惑,然後做了一些後悔的事情,所以這才在這裡強調說明的。
黎薑衣他們覺得,這話是有必要說的。因為經常和許如安相處的人都知道,許如安其實是一個很單純的人,單純的人一般都好騙。
一些世家子弟為了綁定天賦出眾的人,就會在他們很小的時候,就會通過一些不太光明的手段讓他們簽訂了道侶契約,氣運相合,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事後被發現了,也於事無補了。現在出現了這麼多求娶心思的人,他們不得不防這一點。
許如安點點頭道:“師兄師姐,這一點你們就放心吧!那些弟子可沒有人能夠讓我喜歡的。”
“嗯,你知道便好。”黎薑衣隨即又換了一個話題說道:“因為排名榜保住了,所以我們小隊的排名結果也出來了,你猜猜我們是第幾?”
許如安笑得燦爛道:“那還用說嗎!第一當然是我們了。”
多虧了許如安到處打劫,還在地宮的時候,坑了他們的一筆賠償費,這才讓他們小隊的排名遙遙領先第二名七萬多分呢,堪稱史上差距最大的分值。
這一次眾人都露出了笑容,在地宮經曆了那樣的事情,他們還能有這樣的分數,這確實是一件很長臉的事情。
黎薑衣道:“現在的比賽就隻剩八強爭魁首了,但因為場地損壞,所以我們能夠有七天的時間,進行調整和休養。”
許如安詫異的說道:“才七天嘛?”經曆了那麼大的事情,不應該多給一些休息的時間嘛!
黎薑衣像是看出了她所想,便道:“正是發生了天罰這樣的大事,他們才更加想快點結束這場比賽啊!那麼多人都觀看到了這場天罰,能感悟鬆動瓶頸的不在少數,但是現在還處於比賽期間,這裡哪有地方能夠讓他們閉關的,所以才要快點結束比賽,好讓他們回去突破呀!”
“哦哦,也是哈。!”
黎薑衣看著許如安迷糊的樣子,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道:“好了該說的,我也說的差不多了,你才剛醒,多休息休息,後麵還有幾場硬仗要打呢!我們便先走了。”
“好的,師兄師姐們慢走。”
“嗯。”
隨即黎薑衣他們便離開了許如安的房間,這裡的空間瞬間又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