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裡,許如安對洛發出連接申請,一聯通,許如安就發問道:[你讓逸盯著我?或者說不止是逸。]
洛眨了眨眼睛,有些溫吞的說道:[是。]
[為什麼,怕我跑了?]
[你不會跑嘛?]洛反問。
[……]許如安沉默。
[哎,洞察人心這一塊,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可怕。]許如安鬱悶道。
的確,如果洛不是氣運之子的話,如果不是什麼部落任務的話,早在獲得身體的那一刻,她就想走了。
並不是說走了就不回來了,洛還是很重要的,隻是,她很擔心樂樂。
見不到就是最大的不安。
化形之後修為重置,一切都要從零開始,樂樂再怎麼天賦縱橫,也不可能一步變強,這裡有太多能傷害到他的東西了。
樂樂最弱小的時候,也有仙力傍身,他有自保的資本,可是他把係統留給了自己,現在他什麼都沒有了。
[嗯,我……不希望你走。]洛有些鬱悶的說道。
安安的一舉一動他都看在眼裡,她太著急了,著急的把事情都弄好,弄好之後,就像是甩掉一個大包袱一樣,要離開這裡。
[我要是真的想走,逸攔不下我。]
[嗯,所以我隻是讓他看著。他不會攔你,我也不會。]
[哦?]
[因為我真的那樣做的話,你會不開心。]
少年的嗓音有些低啞,撓到了許如安的心裡,癢癢的。
忽然的,許如安就想到了那天洛的手指落在她的眉頭的畫麵。
她下意識撫摸了一下眉心,所以……是真的希望我開心嘛?
話說開了,洛突然想知道許如安的想法。
[你會走嘛?]
[會啊!]
洛心中難掩失落。
[你願意和我走嘛?]
許如安覺得洛還是很看重逸他們的,如果將他拐走的話,估計要費一番口舌的吧,唔,再威逼利誘一下。
[願意。]洛脫口而出。
洛心臟砰砰的跳,安安連他今後如何都有想過,他原本以為安安是連他都一起不要了的。
[嗯!答應的這麼乾脆?不為逸他們想想嘛?還有部落。]
[我分得出清輕重,我一直都是以你重的。]
許如安張了張口,她想到了那個寒洞,那個對於族人來說,是一個如禁地一般的存在。
是她糊塗了,洛一直都是最在乎她的,他見到自己時就在乎,她躺著的時候洛也在乎,現在她醒了,洛還在乎。
[你……]
[嗯?]洛疑惑。
[沒什麼。]
[你不太高興,為什麼?我明明說願意了呀。]
[亂說,我高興的。]許如安提起精神回道。
[好,高興的。]洛順從不反駁。
後麵,兩人無話了。
洛知道安安還在並沒有退出空間,但安安既然不說話了,他也沒有選擇這個時候去煩安安。
他又沉下心來修煉了。
許如安呆呆的盯著洛的臉,她是個俗人,好看的臉她都喜歡看,回憶起她曾經見過的人,辭綣涯、謝師兄、蘇玉華、常十棄,甚至是林清那動人心魄的臉,但是感覺現在能讓她產生心悸的貌似隻有這張臉了,或者說這張臉的主人。
平心而論,二次元畫的再怎麼像再怎麼好看,和真人還是有差彆的,不可能真的一模一樣。
所以洛或者說師兄也和她曾經畫的oc也並不太一樣,但是偏偏該死的每一個點都像是長到了她心上一樣。
她在心中一萬遍的告訴自己,不可以心動,但是她的心不爭氣的又起波瀾了。
特彆是今天,頭一次有人和她說,她一直很重要。
可偏偏他們不是一路人。
她不知道洛和師兄到底有什麼聯係,但是她感受得到,洛的身上都是師兄的影子,就連一些習性也一樣。
洛像師兄又不太像師兄,他不如師兄成熟、穩重,但對比同齡人,他又太成熟,太穩重了,不過少年該有的意氣風發他也有。
不過她更喜歡現在的洛,師兄肩負的責任太多了,她不是唯一的。
但是洛從一而終一直都選擇她,這不是情話,卻勝似情話,她很難不心動。
師兄她不能喜歡,那洛呢?
她突然很想知道,洛到底是誰?他為什麼是氣運之子,為什麼他那麼像師兄卻又有些地方對不上號。
時間一晃兩天過去了,許如安足足準備了一打共一百張的千行符。
她就不信,一百張就算再怎麼出問題,也足夠她將人帶回來了吧。
照常去水涯看了一眼,一周過去了,還是有二十幾個人連功法入門都沒做到。
玄品功法,修煉要求自然要高一點,這才一個周過去,沒入門也能理解。她打算再等等看,若是一個月之後還沒有入門,那真是朽木不可雕也了。
囑咐水祭司好好看著,她就來到了七彩的住所這裡,去看了一下她的孩子。
說來慚愧,她來看孩子的次數還沒有漁多呢,漁因為要負責喂養靈蠶,一天起碼來這裡兩回,順帶把孩子也給照顧了一下。
當然這也是七彩默許的。
但是她猜,七彩就是感覺她不靠譜,所以寧願多叫一個人過來,天天來這裡照顧靈蠶靈菜,人品還不差的漁不就撞槍口上了。
許如安看著還在熟睡的幼雞,緩緩退出了山洞。
此時,葉菜已經多出種了一塊地,到處都是白雪下,這一抹綠色的生機格外亮眼。
係統出品就是好,大冬天的都不受影響,長的真好。
“安祭司可要來看看靈蠶?”這個時候,漁從蠶室裡出來了。
來都來了,許如安自然是要去看看的。
靈蠶已經養了一個多月,個子十分的圓潤飽滿,雪白雪白的,看著很是討喜,空氣中也有著淡淡的香味,十分的好聞。
“你養的很不錯。”許如安並不吝嗇對漁的誇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