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被許如安放在對麵躺著,確保對方醒來可以第一時間看到她,她救人是要所求回報的,不想做好事不留名,所以力保那個人醒來必須第一時間能看到她。
她維持著打坐的姿勢,清冷的月光打在她的身上,映襯著清逸出塵的仙姿,總之看起來就十分的有逼格。
江崖醒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樣的許如安,他的眼裡閃過一絲驚豔,隨即爬起來感謝道:“多謝這位小兄弟出手相救。”
許如安麵無表情的臉上靜了幾秒,嘴唇哆哆嗦嗦動了動,然後就放棄了掙紮。
嗬嗬,這該死的以身形定性彆的世界觀,她如今長的這麼好看,不看她的臉反而看她沒張開的身體,還想和她稱兄道弟,又是個眼瞎的!
許如安有點鬱悶,所以她也沒有解釋,反而想了想當初五師叔將她變成男子的時候,所用的聲線。
然後給自己來了一個華麗的變聲,道:“嗯。”
江崖微微一愣,很稚嫩清冷的少年音,但是卻是在腦海中響起的。
神識傳音江崖自然也會,但是這不是沒人嘛?有必要這麼小心翼翼嘛?
出於慎重,江崖還是配合的也用傳音回複道:“不知小兄弟是……”
許如安用著奇怪的眼神看了江崖一眼道:“過路人。”
江崖顯然被這個回答給嗆到了,麵上有些尷尬。
然後對著她拱了拱手道:“在下江崖,之前對戰承蒙小兄弟出手解圍,又在此看護我醒來。不知小兄弟怎麼稱呼啊?”
許如安道目光卻落在了江崖的拱手上。這是後世常見的行禮方式,不過現在嘛,還是她第一次見到。
汲老和煙都不曾做過行禮的動作,貌似是對這個並沒有多少概念。
還好自己沒有冒失的將人給帶回去,不然自己和洛是來自部落裡的謊言不就被看破了嘛。
回去要抓緊給族人培養禮儀方麵的知識才行。
“小兄弟?”見人盯著他不說話,江崖又傳音喊了一聲。
許如安回過神來,隨口回了一句:“路人甲。”
江崖眉頭微蹙,陸人甲?姓陸,難不成是陸氏部族的?
江崖雖然當時被天地惡念影響了一些,但是有淨心明鏡在,他能很快就擺脫了天地惡念的影響,突然加入戰局的少年,他自然也注意到了。
那戰鬥技巧和步伐就不是一般部落能夠擁有的,他自然認定了陸人甲出身不差。
但是他知道關於姓陸氏部落有好幾家,雖然沒有全部接觸過,但是……他能明顯感知到眼前這位少年年紀很小,絕對不會超過十五歲,而她的修為已經金丹初期了。
這是何等的天賦了得!但怎麼他沒有聽說過?難道是被隱藏起來,打算在靈塔寶會上一鳴驚人的?
許如安自然不知道江崖的內心想法,她直接問道:“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這麼貧瘠的地方,接連來這麼多金丹期妖獸,靈修者,難不成氣運之子在的地方就會這樣?許如安心中腹誹。
不怪許如安會這麼想,畢竟這裡有沒有什麼天材地寶,她還不知道嘛,除了主角效應,她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能把這樣的天驕吸引到這來。
解鎖新人物,會不會有新任務啊?
“滴,檢測到重要人物,主線任務二提前觸發。“
“主線任務二:靈塔風雲,以部落的名義,獲得參與靈塔寶會的資格。備注:靈塔寶會是人族最重要的盛典,請務必重視。提示:當前部落並未達標,請在部落達標後前往參與。限時五年後。”
靠!還真有任務!
許如安內心呼喚智能道:“怎麼回事?我也能觸發任務?”
“是的,您現在的情況和當初主意識的情況是一致的。”
“哦,就是說,我現在成了洛的小號!還能這麼玩,跟套娃似的!”
[怎麼回事?]
突然開啟新任務,洛自然也收到了消息。
[額,就是我出手幫助的這個人是一個重要人物,然後我提前觸發了主線任務。]
[好的。]
江崖說了一遍之後,發現前麵的小兄弟又走神了,他無奈隻能又喊了一句:“陸小弟?”
許如安倒是被喊回神了,就是這隨便起的名字了,被喊出來還是不太習慣。
許如安麵癱著臉,看不出絲毫尷尬的神色道:“嗯,你再說一遍。”
麵對元嬰期還如此不敬的態度,也就看眼前之人年紀還小,天賦又高,還幫了自己的忙,江崖這才好脾氣沒說什麼,要換做彆人,可不一定會有這麼好的待遇。
江崖道:“那三人是邪修,我是追著他們來到這的。”
“邪修?”
在許如安看來,現在用奴隸的靈修者,個個都是邪修。
“那三人,專門挑中小型部落屠殺,因為地方偏僻,一開始並沒有人發現,等有人發現的時候,他們已經屠了不下幾十個部落了。”
許如安好奇問:“額,那些部落和你有什麼關係麼?”
部落之間相互攻伐吞噬不是很正常的事嗎?隻不過人家做的更絕了一些,直接全部屠殺。都是殺人來修煉的,憑啥人家就喊邪修,隻準官家放火,不準百姓點燈嗎?
在她看來兩撥人的本質是一樣的。
聽到這話,江崖有些詫異道:“看來你是真不知道我是誰啊。”
許如安當然不知道,但是她卻不能表現出來,她佯裝語氣鬱悶的說道:“我自小就被帶出部落修行,與人接觸的機會並不多。”
江崖眼裡閃過一絲了然的神色,他語氣微微放緩道:“那些部落自然和我沒有關係,隻是同為人族理應互相幫助,而非互相殘殺,我看不慣他們的做法,肆意殺人他們就該償命。”
這樣的話,放在後世任誰說,許如安都不會覺得奇怪,但是放在現在就多少有些慰藉了。
許如安道:“你真那麼覺得?你們部落裡麵沒有奴隸嗎?”
江崖嘴角微挑,微微抬頭,神態多了幾分不羈的灑脫道:“是,我就是這樣認為的,至於奴隸嘛~,我連部落都沒有,哪裡來的奴隸。”
“你沒有部落!?”許如安狐疑的看著他不太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