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分出的那一部分正在被另一種道運吸收著。
那是屬於一個叫做人族的氣運,但是可笑的是,它們念妖界隻有妖族,根本就沒有那所謂的人族。
但是白鹿妖活的比較久,它曾經是有聽過傳聞的,好像是數千年前確實有那麼一個叫人族的妖?……人,但是那個人已經死了。
聽聞那人的死還和被關在能量球的皇有關,也和……。
白鹿妖把目光從一大一小兩個氣運柱子挪開,注視著頂上的天穹。
許如安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發現周圍的景物正在移動。
還是一片雪原,似乎和他們之前見到的沒什麼不同。
但是許如安卻發現自己動不了了,不過這種感覺她也不是第一次體驗了,當初悟道茶就讓她體驗過一次。看來這是又要體驗一回了?
不過為什麼會這樣?因為那個陣法嘛?也不知道洛那邊怎麼樣了,畢竟當時陣法隻包圍了她和洛。
然後她注意到了她這次附著的應該是一個人,因為她感覺自己除了不能動之外沒有什麼不適感。
就連看到景物的高度和視角都和她擁有身體的時候差不多。
就是她覺得眼前有點花了,身體也抖得厲害,一股徹底的冷意從四麵八方襲來。
許如安自己都忍不住呲了一聲。
因為痛感調低一直沒關過,加上自己又是冰靈根,除了清沐殿那次,她再也沒有體驗過什麼叫冷的感覺了。
但是這一回,她真切的感覺到了冷,虛弱且濃重的喘息在耳邊響起,讓他覺得自己離凍死也快不遠了。
許如安下了一個定論:這是一個普通人。
還是一個要是再不解決保暖問題的話,就要快凍死的普通人。
但是許如安什麼都做不了,可是感知卻都體驗了個遍,許如安的牙齒都開始打顫了,她微微凍僵的思緒緩慢的想到,難道因為自己不是精靈皇族就貿然靠近,所以遭到報應了?
不過,她實在想不到不可名狀和那棵笙草有什麼聯係。和笙草有聯係的不應該是精靈嘛。
突然,畫麵一頓天旋地轉。
原來是行走的人一個踉蹌,從雪坡上滑落了下去,所以才會畫麵如此變幻的。
但是摔倒的人再也沒有力氣爬起來了,她真的太冷了太累了,然後整個人就失去了意識,暈了過去。
這人是暈了,但是許如安沒暈啊!他還醒著承受著刺骨的寒意呢!
甚至還在想著,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普通人來了,一點常識都沒有的嗎?來雪原都不知道多穿點的嘛!這單薄的衣服,隻露出腳踝的褲子,就這麼大咧咧的來到雪原,這不會凍死那誰會凍死啊!
在許如安快要凍傻了的時候,她從背後感知到有什麼動靜,要換了她原來的身體,現在早就利落地滾到一邊了。
但是沒犯法,她現在附著在彆人身上呢,而這個人還被凍暈了過去。
明明能感知到,卻又無法動彈,未知的東西,最是容易滋生出無限驚恐的想象力,許如安自然也緊張了起來。
然後就是背後一空,許如安就看到了自己往下掉了出去,然後重重的摔在地麵上。
許如安臉色一白,她現在除了冷,還多出了一個念頭,那就是痛,是真的好痛!
感覺傳到她的腦海中,她都痛得眼前一黑,但是她強撐著並沒有暈過去。
但是她卻有些害怕了,係統的痛感設置都能被製裁了,那她確實遇到了厲害的東西了。
許如安的腦子裡都快要頭腦風暴了,但是在無意識的瞄到了一旁的文樣的之後卻微微愣住了。
這裡是冰聖宮。
雖然一眼看著是建造了很久的樣子,但是比起許如安之前看到的,現在的冰聖宮更加新一些。
還不等許如安理清思路。思考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有什麼用意的時候。
她突然感覺心臟處傳來一陣刺痛,口中和心口上,有一些溫涼的液體冒了出來。
許如安忍著疼痛倒吸了一口氣!信心要完蛋了。
她附著的人被一顆附著白霜的草葉捅穿了心口,是處在中心處的笙草出手了。
她知道這個人沒救了。
但是偏偏打臉很快就來了。
明明是笙草動手打死的人,但是到頭來卻又還把人給救了。
因為許如安看到了那笙草霜葉把人拖到了它的身邊,然後整個草都跳到了被它洞穿的那個心口上。
然後心口就莫名的開始愈合了。
不僅如此,許如安還感覺到寒意正在慢慢消散。
但是許如安卻覺得有些驚悚了,哦湊!這是被一棵草奪舍了?!!
很久過後,人醒了,發現自己沒有再感到寒冷了,還十分的驚奇,她不僅對自己研究,甚至在這個地方好奇地研究了一會兒,但是一無所獲。
因為這個冰室除了陣紋什麼都沒有,但是那人也看到不懂陣紋,所以研究了個寂寞。
而她身上的衣服的血洞卻讓她很驚悚,明顯是一副把心臟給對穿了的樣子,但是她對身體這一點損傷都沒有,簡直像是莫名其妙多出來的。
雖然許如安很想說是那棵笙草乾的,但是她沒辦法開口。
反倒是聽到這人開口後,她終於知道原來這人是個女孩子。
輕聲軟語的,聽著怪熟悉的。
人等了好一會才冷靜了下來,然後就發現冷是不明顯了,但是餓卻明顯起來了。
但是她看著這四方除了冰就是冰,一點吃的都沒有,她到處跑了好半天,終於把自己搞迷路了。
死撐著在冰宮裡走了一天後,她終於因為低血糖和餓,暈了過去。
至於許如安為什麼知道是低血糖?那當然是因為這種感覺實在太熟悉了!她以前艱難的度過六天的工作後,終於迎來了期待已久的周末,那時候因為不想出門,也為了省下一頓早午飯,她偶爾會把自己搞得低血糖。
然後許如安就擔心這人會不會就餓死在這裡了,但是更加驚悚的畫麵又出現了。
看到原本已經暈了好一會兒的人,突然就站起來了,但是許如安能明顯的感覺到,此時操控這具身體的人已經換了一個意識。
不過許如安卻感覺這個意識並不怎麼強的樣子,給人的感覺就和一歲左右的孩子差不多。
不管這棵草的意識強不強,但是看人走的方向很明確,顯然是有目的性的。
出乎意料卻又在預料之中,走去的方向,和之前景珠要走的方向是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