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璃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是天族人。
“很吃驚?”
大祭司看她表情,覺得有趣。
“是完全沒有想到,傳說中的天族大祭司,竟會出現在西陵大陸。”千璃小臉微微皺起。
“你可知天族大祭司,是做什麼的?”
大祭司問道。
千璃老老實實的搖頭。
“管生死,凡是違反天族禁令的,殺。”
大祭司淡淡說道。
原來主要就是殺人的,千璃看了看他一身不染纖塵的白衣,忽又想起那日他麵不改色將玉珍爹娘砍了的情景。
難怪他動不動就喜歡將人埋了,原來,這是職業病。
“我以前也是專門殺人的。”千璃嘴角翹起。
“你......以前?”大祭司有些探究的看著千璃,她以前,不是個無法覺醒靈力的小廢物麼?
“大祭司還未告訴我你的名姓,不然我一直叫你大祭司?”千璃努了努嘴,岔開了話題。
大祭司不著痕跡看了千璃一眼,看來,這丫頭似乎還有彆的秘密。
“本座的名諱......普通人怕是不想也不敢知道。”他微微眯起眼睛。
千璃訕訕點頭,瞧她,又得寸進尺了。
“不過小千璃怎是普通人呢?”大祭司忽的掀起一抹笑意:“景亓,便是本座名諱。”
景亓。
千璃心中默念了一遍,殊不知,這個名字,在太虛界,早已是叫人聞風喪膽的兩個字。
“既已經知道,那麼本座今日便要離開季家,下次見麵,若是沒有聽到你把皇宮掀了的消息,那小千璃可能要被我埋在這顆桂花樹下了。”
某位大祭司唇邊依舊掛著和善的微笑,眼角的淚痣是那麼的蠱惑人心
千璃:......
乾翻皇室分明是他們季家的事,怎麼到了這位大祭司嘴裡,倒像是他給下達的任務了?
“心有餘而力不足,我小小五階,怎麼掀翻皇室?”千璃扯了扯嘴角。
“這是你的事。”
景亓招了招手,又說道:“我走了,放心,我們很快就能再見。”
不等千璃說話,她麵前的人影突然開始虛幻,片刻後,唯有石桌上留些一盞尚有餘溫的清茶。
就這麼,走了?
千璃覺得這位大祭司似乎是算好了時間離開的,像是特意等到她準備好了一切,才安然遠去。
“看上我了?可是年紀似乎大了點......”
千璃低語一聲,複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豆芽似的乾癟身材,眼皮一跳,嘴裡嗬嗬兩聲。
除了臉,渾身沒一處能打的。
不如說大祭司是因為她這麼靈戒才對她特殊關照還來得實際些。
罷了,想這些有的沒的,不如安心備戰三天後的試煉,將那些心懷不軌的老鼠都給清理出去。
那即將離去的某人,聽到千璃的自語,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到地上去。
“很好。”竟然有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他黑著臉,一直在等他的王五見狀,也不知道這位爺這是怎麼了,隻敢低著頭說道:“大祭司,這是今日拍賣行送來的金幣。”
景亓麵無表情抽過那張金幣卡。
季家今日拍賣所出的金幣,全部落在他手裡了。
“權當你口無遮攔的給本座的補償費了。”淡淡冷哼了一聲,說道:“身份可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