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祭司認為,那個人會是珈藍神女的血脈嗎?”般若緊緊看著景亓的神色。
景亓卻輕笑了一聲:“是與不是,又是你我說了算?”
“若無事,般若神女便回吧,我久未回太虛界,正好需要調息。”
般若有些懊惱。
調息?分明都調息了好些天了。
什麼也不願透露,讓般若有些氣急。
“景亓,你緣何對我如此冷漠?”般若問道。
景亓微微眯起雙眼。
“般若神女想多了,本座待人接物,一貫如此。”
一貫如此?
般若擰眉,分明不是這樣的。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一次見到的景亓,比從前有所不同了。
咬了咬牙,般若轉身離去。
卻在走至門邊時,半撇著腦袋說道:“對了,今日天君問我,可有意與你定親。”
景亓神色一頓,薄唇抿緊。
“本座手心儘是鮮血,怕是配不得神女的高雅聖潔。”
般若身子似乎微微抖了抖,抬步離去。
景亓垂眸沉思。
一時間竟搞不懂天君是什麼意思。
世人眼中那個和善的,慈悲的,溫潤的玉衡天君,卻是景亓從未看透的一個人。
“大祭司,現在的情形,三小姐身份被發現恐怕已經是必然。”
王五說道。
“去太虛殿。”
景亓沉思片刻,站起身說道。
這次,本就是寒睚不知道與玉衡天君說了什麼,這才將他招了回來。
然而,除了剛回太虛界那日,玉衡天君召見他之後,說了些雲裡霧裡的話,便再未出現過。
出了無心殿,外麵的人看到景亓,無不是停下腳步,恭敬行禮,尊稱一聲大祭司。
“這次回來,天兵似乎比從前更多了。”
景亓揚眉。
“都是青訓營的年輕人,被選上了的,各大家族自然都是鼎力培養,而那些沒被選上的,也就被編入了天兵營,擔任守衛職責,一直如此,隻是這次確實是多了許多。”
王五解釋道。
“看來,君父已經準備好要再與魔族開戰的準備了。”
景亓若有似無地淡笑一聲。
到了太虛殿,玉衡天君似乎早就料到景亓會來。
他身著一身淡藍色長袍,上麵用綠絲勾勒出翠竹的圖案,靜靜端坐著,擔得起溫潤如玉四個字。
“身子可調養好了?寒睚說你禁咒之術又複發了,可惜,君父無法為你根治,不過你放心,就是尋遍天下良方,我也定要給你續命。”
玉衡天君一看景亓,便站起身來,語氣十分溫和,又帶著淡淡的關心之意。
景亓斂下眼底莫名的神色。
“謝君父掛心。”
禁咒之術,究竟是誰給他種下,這麼多年,景亓心中早就計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