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段恒一愣。
“具體的,等一會兒再給你說,不過,看起來運氣不錯啊,竟然短短時間撿了個這麼厲害的師父。”
許驥看了一眼老頭子,湊近段恒悄咪咪地說道。
段恒苦笑一聲。
“承蒙他老人家看得上我,收我為徒,今後,我估計也不回青嵐學院了,當然,我將永遠是青嵐學院的一份子。”
青嵐學院對於段恒來說,代表著過去整整七八年的記憶。
他會想起金寰長老,會想起流落在外的妹妹,會想起自己認賊作父那些年的天真可笑。
何其殘忍。
所以,他不願再回到那裡,就此跟著師父雲遊四方,也好。
“嗬嗬,老夫能在古稀之年收到這般天賦的弟子繼承衣缽,也是我的運氣不是?”
那位散人摸著山羊胡子嗬嗬一笑,看得出,對段恒是極滿意的。
幾人說話之際,季千璃緩緩走了出來。
她在裡麵耽擱那麼久,可不是給陳標年收屍。
當然,碎成那樣,也收不起來了......
而是認真看了密室的布局,以防還有暗道,最後臨出來之際,又放了一把火。
徹底將這裡的罪惡焚燒在火光之中。
眾人隻感覺熱氣撲麵而來。
“我們該走了。”
陳家的事情,算是告了一段落。
這個上午還風光無限,想著一統南海城的家族,此刻,卻落得如此下場。
陳天霸,一位武皇被生生活埋,臨死之際還淪為了廢人,而陳標年,更是嘗儘了千刀萬剮的滋味。
可這,誰又能說一句不是咎由自取呢?
萬物皆有因。
他今日的苦果,也是往日種下的惡因。
活該罷了。
隻是關於天族大祭司的突然到訪,關於這幾個少年與大祭司之間的關係,卻在眾人心中種下了疑慮。
究竟是怎樣的少年,能入得了天族大祭司的眼?
無形之中,這些人對季千璃等人的好奇,綿延不絕。
而南海城,這幾日也徹底熱鬨了起來。
陳家被滅,天族大祭司出現,神秘強者的造訪,一位雲遊的武皇強者,還有那幾個鮮衣怒馬的少年,這一樁樁,一件件,徹底讓南海城沸騰了起來。
這個在滄瀾國實力不算強的城市,一夕之間,成為了周圍幾個城市的人,每天掛在嘴邊的城市。
相信再過不久,這裡發生的一切,會傳遍整個滄瀾國。
關於幾個少年的一切,卻突然銷聲匿跡了。
他們像是突然出現,然後事了拂衣去,又沒了蹤跡。
有人說曾經在滄瀾國之外見過他們,有人說在通往南海城的船上見過他們與鮫人對抗。
對,那少女身上還有兩頭八階魔獸來著。
這麼一說,好像都對上了。
無形之中,幾人身上又添了一筆傳奇色彩。
然而,這幾個傳說中的人物,此刻正在青木宮。
木錦瑟那日被陳天霸的氣場攻擊,導致舊疾複發,甚至更嚴重了。
想來也是,一個修煉之人麵對武皇的氣場攻擊都會七竅流血,更何況木錦瑟因為病體無法修煉?
若不是木宮主這些年靈丹妙藥一直給木錦瑟吃著,恐怕當場就沒了命。
當日昏迷後,一直到現在都沒有醒過來,且反反複複地發燒。
她身子弱,且有舊疾,木宮主不在,眾人根本不敢貿然給丹藥吃。
這幾天,一直是玄鏡在衣不解帶地照顧木錦瑟,幾日未曾合眼,玄鏡雙眸通紅,眼下一片烏青,胡茬都冒出來了。
整個人更是看著消瘦了許多。
這般模樣,季千璃倒是覺得有些古怪。
每一次,看著木錦瑟蒼白的小臉,玄鏡都似乎在隱忍著什麼,那眼神中,溢滿了旁人看不懂的情緒。
就像是......
木錦瑟會變成如今這樣,是因為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