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亓眉頭微微皺起,對於外麵的聲音壓根就不想理會。
“今天是月圓之夜。”
般若似乎頓了頓,又繼續在外麵說道。
景亓身中禁咒之術的事情,她是知道的。
“如果需要我出手幫忙壓製的話,大祭司可以說。”般若似乎料到了景亓這會兒正在壓製痛苦,又再度開口淡淡說道。
“般若神女離這裡遠點,就是對本座最大的幫助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擾,景亓心中已經頗為不耐煩了。
於是,直接開口趕人。
真是聒噪,王五趙六不在,竟沒能攔住這個女人。
般若沒想到景亓這樣不留情麵,精致的五官突然間蒙上了一層冷意。
她深吸一口氣,姣好的身材隨著呼吸顯現出誘人的弧度。
“嗬,你還是一如既往地不近人情。”
既然景亓不留情麵,般若也不好繼續熱臉貼冷屁股了,隻是,仍有些不甘。
這個男人,是整個天族最優秀的男人,也是她認為最能與她般配的人。
可是,景亓卻從來都對她不假辭色。
甚至,玉衡天君告訴她,景亓竟然在西陵大陸有了心儀之人。
一個凡女,竟能得天族大祭司另眼相看,憑什麼?
所以這一次,她主動請求來西陵大陸處理永生花的事情,倒是想看看,被景亓護在心尖尖的女人,到底是如何特彆。
偏生景亓絲毫不給機會,一點關於那個女人的信息都沒有。
好不容易是月圓之夜,按照以往,景亓今晚將會很是痛苦,她踩著點前來,希望自己能幫上忙,也能讓景亓另眼相看。
可是,景亓卻是這樣冷硬的態度。
般若白皙的手掌捏成了一個拳頭。
好得很,總有一天,她能查到那個女人究竟是誰。
敢動她的東西,最好有以死謝罪的覺悟。
般若漂亮的唇瓣,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雙眼冷冷看了景亓的房間一眼,有一抹勢在必得。
隨即轉身離去。
裡麵的那個男人,隻能是她的,也隻有她,才能與之相配。
感覺到門口的氣息離去,景亓臉色才好看了些,隻是皺起的眉頭,卻讓人大概能猜測到,他究竟在經曆怎樣的痛苦。
脖子上一股一股的青筋顯現出來,雖依然俊美,額頭卻已經有了一層薄薄的汗意。
這禁咒之術,似乎一次比一次更加凶悍了。
咬了咬牙,景亓屏息開始專心對抗那不斷襲來的劇痛。
般若離開後,卻走到不遠處時,臉色微微一變。
隨即看向某處。
“出來吧。”
“嘻嘻,般若神女還是一如既往的敏銳呢。”
久未露麵的寒睚卻突然出現在了般若麵前。
“是你。”
般若看了月色下眯起眼睛笑的寒睚一眼,淡淡說道。
“好久不見了般若神女。”寒睚歪了歪頭,目光掃了一眼景亓的房間,似閃過些什麼:“般若神女對兄長,還真是初心不改。”
“可惜啊,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對於般若神女的美意,兄長似乎並不領情呢。”寒睚搖著腦袋,感歎道。
“你想表達什麼?”
般若臉色冷凝下來,冷冷看著寒睚。
寒睚,一個在天族頗為奇特的存在。
雖然與景亓同為天君義子,卻似乎除了個名頭什麼都沒有。
平日裡最喜歡的,就是去和那些新選拔上來的天才們玩,當然,這個玩,指的是玩命。
很多滿心歡喜進入太虛界的人,最後都被寒睚白皙的雙手擰斷了脖子。
他似乎沒有喜怒哀樂,整天臉上都是那副人畜無害的笑容,手段卻極其殘忍。
沒人知道這少年心中想的是什麼,看似和善,卻深不可測。
而天君也不會過多的去管控寒睚的所作所為,每每聽到寒睚又殺人了,隻是輕描淡寫叫人處理了。
這樣一來,就更沒人敢去惹寒睚了。
那雙清亮的眼睛,藏著讓人毛骨悚然的殺意。
所以說,寒睚在天族是個奇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