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說你是為四皇弟治病的,你是不是瘋了,跟著瞎胡鬨。”二皇子皺著眉頭上來就嗬斥道。
杜小蠻?
那不是國師的女兒嗎?
“國師,您將自己女兒帶來給四皇子治病?您的女兒何時會看病救人了?”齊神醫長大了嘴巴,愣愣看著國師。
國師葫蘆裡賣的究竟是什麼藥?
帶著幾個少年來給四皇子治病也就罷了,將自己女兒都算上了。
要不是眼前之人是國師,他語氣可能就沒這麼好了。
杜小蠻一把甩開二皇子,看到大家的神色都不對,心裡暗罵了一聲。
“誰說我是來給四皇子診治的?我隻是隨父親一起入宮,給四皇子診治的是千璃,當初在南海城,也是她救了錦瑟。”
大祭司當初在南海城現身,事後又離開,現在如果說是大祭司救了木錦瑟,隻怕也沒人相信。
隻能咬死了是季千璃所救,而且,千璃接下來要與皇室談條件,那麼,就隻能將她推上去!
隻有救了四皇子,季千璃才有與皇室談條件的資本。
“你一個小丫頭,竟然能解永生花之毒?”
這時,那位連老終於開口了,說話猶如滾滾天雷,震耳欲聾。
不愧是滄瀾國最強者,這氣勢,叫人不免膽寒。
而且,分明就是衝著季千璃去的。
季千璃咬了咬牙,臉色都沒變。
“是不是永生花,待看過知道,且,連老見多識廣,想必知道解除永生花隻能靠天族的丹藥,那麼,連老看看這枚丹藥。”
季千璃頂著壓力,從靈戒中取出一枚景亓交給她的丹藥。
那就是解除永生花的丹藥,但是,除了丹藥,還需要特殊手法。
連老穩穩接過季千璃丟過來的丹藥,看過之後,又遞給了邢元。
霎時,兩人的臉色都有些變了。
以他們的眼力,當然能看出來,這枚丹藥看似普通,卻並不是西陵大陸的丹藥。
兩人都是西陵大陸的頂尖人物,雖然傳聞永生花無解,但是他們卻知道,那是因為解除永生花,需要用到無根水,然而,無根水隻有天族才有。
他們未親眼見過,隻不過丹藥中隱隱傳來的那股隱晦的氣息,不得不讓人有了幾分信服。
“你是怎麼得到這丹藥的?”
連老緊緊看著季千璃。
“連老不知,大祭司曾在南海出現過嗎?”
季千璃淡淡說道。
話落下,人群中傳來竊竊私語。
這不就是說,眼前的少女與天族大祭司有關係嗎?
連老眼皮子一跳。
再度打量著季千璃。
半晌後,精明的眼睛微微眯起。
“既然你說與天族大祭司有關係,那麼,你最好能治好四皇子,否則......你不光辱沒了大祭司的名聲,還將我滄瀾皇室玩弄於鼓掌之間。”
這話說得,意思是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連老,我連四皇子的麵兒都沒見到,您就給我扣這麼一大頂帽子,敢問,現如今是我求著救四皇子?還是四皇子在等人救命?”
“既然如此,我可擔待不起治不好四皇子的罪責。”隨後轉身看著許驥幾人:“我們走吧。”
許驥與慕白自然是明白季千璃的意思。
幾人向國師略微點頭,轉身就要走。
是四皇子要續命,可不是他們。
這態度,讓在場之人同時臉色一變。
從連老成名以來,何時有人敢這樣與連老說話?
要知道,這位可已經是五階武皇了啊,說是滄瀾國最強者也不為過,偏偏這少女是一點麵子都不給。
連老老臉一沉,多少年了?多少年沒人這麼與他說話了?
“站住。”連老淡淡開口,施舍一般:“既然來為四皇子診治,豈能說走就走?”
季千璃回頭,明媚的雙眸直視著連老:“現如今,是你滄瀾皇室有求於人。”
“既如此,就煩請您拿出求人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