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季千璃可不是吃這一套的人,這世上,能拿捏她的人,還未出現。
一個滄瀾皇,不夠格。
“你......你們......”那宦官氣得臉又白了幾分。
怎麼會有這樣不識好歹的人?
“還不出發?”許驥露出一口大白牙,明晃晃的,就跟他眼底的挑釁,也是明晃晃的......
“這是讓奴才難辦啊。”
宦官神情一變,賣起慘來。
“陛下吩咐的事情,要是奴才沒有辦到,那是要殺頭的罪過啊,幾位少俠就饒奴才一命吧。”
他站在飛行魔獸之下,遲遲不肯上來。
“殺你的頭,關我何事?讓彆人不舒坦,總比讓我自己不舒坦好吧。”季千璃揚唇一笑。
試探,都是試探。
這宦官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恐怕也是滄瀾皇的吩咐。
就是試探他們的底線與態度。
巧了,季千璃就是頭鐵,就是軟硬不吃。
看著宦官的臉龐逐漸扭曲,季千璃笑得更加明媚如花:“你瞅我來氣不?”
來氣,皇宮的滄瀾皇聽著宦官添油加醋的話,覺得十分來氣,甚至真的想將眼前宦官的腦袋割下來平複心裡的怒氣。
他本意確實是想派個毫無用處的宦官去試探季千璃幾人的底線與態度,卻沒想到得到的是這麼狂妄的回複。
“還真是軟硬不吃。”滄瀾皇閉了閉眼睛。
早知道不搞這個幺蛾子,現在氣得自己肝疼。
還都是他自找的。
滄瀾皇一貫波瀾不驚,今日,卻被氣得直翻白眼。
他猛然間好像想起來,連老之前似乎也是被季千璃氣得翻白眼......
這麼想,滄瀾皇心裡才好受一點。
“罷了,他們去了皇家彆院又說什麼沒有?”滄瀾皇問道。
宦官苦著臉想了一會兒,又哆嗦著說道:“那個,她說,如果陛下之後不要用這些手段試探了。”
滄瀾皇眼皮子一跳。
果然如此,她早就看出自己的用意了。
難怪,連老說這幾人都不簡單。
他重重歎了口氣,揮揮手:“下去吧。”
要說,他能有什麼壞心思呢?他隻不顧想試探一下季千璃的態度,好確定一下她是不是能被自己拿捏住,為滄瀾國所用。
可是現在看來,季千璃不僅頭鐵得一批,還絲毫沒把他堂堂的滄瀾皇放在眼裡。
這,你說能不來氣嗎?
隻不過,滄瀾皇此刻還不知道二皇子也被季千璃順手下了個毒。
二皇子自己都不太確定,這事兒便也沒有告訴他。
要是知道了,恐怕就不是氣得翻白眼那麼簡單了。
而季千璃,此時,已經在皇家彆院了。
沒想到啊,在滄瀾國還沒幾天,他們自己就鑽進了這個牢籠。
隻不過,為了弄清楚四皇子身上永生花的來曆,這些都是值得的。
說不定,那魔族的煉毒師,此時就潛伏在他們周圍。
不管如何,此時是由魔族引起,而家人朋友都在西陵大陸,季千璃無法坐視不管。
“你們來了。”
梓貞帶著幾個人過來,她已經取下了臉上的麵罩,露出一張如若出水芙蓉的臉頰。
“你知道我們要來?”季千璃挑眉。
梓貞卻說道:“四皇子醒了,希望能見你一麵。”
正好,季千璃也想與這位四皇子談談。
“可以。”
許驥與慕白二人當然也不可能閒著,季千璃與梓貞去了四皇子的院子,他們便很快摸清了整個皇家彆院的構造。
四皇子此時已經清醒,瘦削的身子坐在院落的石桌旁,抬頭看向與梓貞一同走近的季千璃,毫無神采的眸子,似乎閃爍了一下。
之前,朦朦朧朧中,他有點模糊的印象,就是眼前的少女,救了自己。
他記得,她身上一股淡淡的清香。
那是很特彆的,純粹的,宛若草木的清香。
季千璃也看著四皇子,清雋,瘦弱,風一吹就倒的纖纖公子,眉眼之間極為溫柔繾綣,卻掛著一絲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