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千璃默。
對於許驥等人來說,她還真的是個掛B。
不過現在可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
夜冥羅整個人被折磨了一番,虛弱得不成樣子,四皇子也驚慌不定,整個人跌在在地上,呆呆看著這一幕。
那雙好看的眼睛裡,有不可置信,有迷茫,也有驚駭。
或許他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
當然,季千璃也不會想到,夜冥羅也四皇子竟然會與魔族有關係。
見夜冥羅閉口不言,季千璃抿了抿唇,上前附身居高臨下看著鴉闕。
鴉闕渾身動不得,像是嵌入了空間裂縫,一雙半闔著的眼睛裡滿是驚恐之色。
“你究竟.......你究竟是誰?”他顫抖著聲音艱難問道。
從這少女的身上,他模糊中就像看到了三百年前就隕落的那個人。
那個人,當初也是一劍,翻山倒海,一往直前,他用儘畢生速度跑路,都沒能逃過那一劍。
導致幾百年過去了,每每想到那個女人,心裡都忍不住一陣發涼。
那深可見骨的疤痕,至今仍然留在他的身上。
心裡隱隱有了猜測,未聽到季千璃親口說出,也始終不敢相信。
“我是......”季千璃紅唇輕啟:“她的女兒。”
聲音小得近乎聽不見,卻又清晰地傳入鴉闕的耳朵裡,驚雷一般炸響。
他瞳孔一縮至針尖大小,半闔的雙眼眼眶似要裂開。
“你說什麼?”
珈藍的女兒,珈藍竟然留下了一個女兒......
為何這麼多年從未聽到風聲?
季千璃冷笑一聲,她還未說自己有一半血脈是魔君的呢,不然,這貨怕是要被活生生嚇死。
“如何解除夜冥羅的靈魂烙印?”
季千璃淡淡問道。
夜冥羅垂下的腦袋猛地抬起,呆呆看著季千璃。
“解除不了,靈魂烙印所產生的作用是不可逆的。”鴉闕搖了搖頭。
“解除不了?”季千璃雙眼冷冷眯起。
“那麼,你死了,就沒有人再能控製她。”
季千璃還不信了,要是鴉闕死了,誰還能控製夜冥羅?
鴉闕瞳孔一震。
“不能,你不能殺本王。”
這驚恐的神色,倒是季千璃未曾想到的。
竟然這麼怕死?
“為何?”
季千璃淡淡問道。
“難道你不想知道我在西陵大陸所有投放了永生花的地方嗎?”
鴉闕咽了咽口水,急忙說道。
“果然是你搞的鬼,五年前就是你派人出來在西陵大陸投放永生花的?”季千璃咬咬牙,恨不得將鴉闕戳成個篩子。
想到當初木錦瑟與四皇子的慘狀,這永生花的毒性可想而知。
“我這樣做,隻是想暗中收服西陵大陸,然後找到魔君所封印的地點。”
鴉闕咽了咽口水,老老實實說道。
知道季千璃是珈藍的女兒後,鴉闕竟有些懼怕起來。
仿佛眼前的少女就是當初的珈藍神女,興不起那種反抗的心思。
“你不是想引出天族?”
季千璃皺了皺眉。
是了,之前她與景亓猜想的是,魔族這樣做,是為了引天族出動,然後報當年封印魔君的仇,甚至一度懷疑是佚亥長老派人做的。
看來是他們猜錯了,這一切,都是鴉闕安排的。
“我引出天族做什麼?我的目標,從始至終都是魔君。”鴉闕有些茫然。
引出天族,他不是自討苦吃?
季千璃目光閃了閃,目標就是魔君,那也不可饒恕!
魔君是她老爹,這家夥要對她老爹不利,就是與她作對。
“你這麼想取而代之?”
季千璃淡淡問道。
“......”鴉闕沉默了片刻:“魔族之人都是有野心的,魔君被封印了幾百年,不是我,也會有彆的魔族親王想要主宰魔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