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國師抬起蒼老的頭,眼中似有一絲擔憂。
“千璃,你如今......”
他雖算到季千璃沒這麼容易隕落,卻並不知道季千璃如今的實力。
心裡更是不願意連累季千璃。
“您放心,掀翻皇室,綽綽有餘。”
國師臉上閃過一絲震驚之色。
短短半年時間,眼前的少女竟然成長到如此恐怖的境界了嗎?
見國師似乎有些疲累,季千璃不好打擾,便先讓國師好好調養。
與杜伯走在府中,季千璃問起了四皇子的事情。
“四皇子?”
杜伯微微皺眉,隨即神情有些古怪:“四皇子半年前就消失了,去了淮國就再也沒回來過。”
消失了?
季千璃雙眼微微睜大,難道,神秘人帶走了四皇子?
這是為何?
好不容易想到的線索,戛然而止,季千璃不免覺得有一絲煩躁。
爺爺與大哥被抓,四皇子卻又下落不明。
“關於四皇子,不知道國師了解多少?”四皇子這一生枯燥得不能再枯燥,但是季千璃現在卻懷疑四皇子與永生族,或許有聯係。
“國師對四皇子並沒有特意關注過。隻是......”杜伯沉吟了片刻後,繼續說道:“四皇子生母的死,並沒有那麼簡單,這一點,其實知道的人並不多,我倒是偶然聽國師提起過。”
雲溪宗少主,就是四皇子的生母。
如果說四皇子生母的死沒那麼簡單,季千璃忽然就理解了那日四皇子見到鴉闕,激動地說要報仇之類的話了。
他報仇的對象,極有可能就是......他自己的父親,滄瀾皇。
難怪,季千璃一直覺得他們父子倆的相處極為怪異。
“不是說,四皇子生母是難產而亡嗎?”季千璃皺眉問道。
“唉,皇室的手段醃臢,其中的彎彎繞,又豈是我等外人能猜到的?”杜伯歎了口氣。
季千璃垂眸,杜伯說得沒錯。
“隻不過,你想打聽四皇子的事,有一個人或許知道。”杜伯突然又說道。
“誰?”
“一直照顧他的那個丫頭,叫梓貞。”杜伯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梓貞麼?”季千璃喃喃:“好,我知道了,多謝杜伯。”
“那麼,接下來,等國師養好了身子,我就請他看一場好戲。”
季千璃雙眸一閃,夾雜著幾分冷冽的笑意。
飲了靈泉,加上國師本身身為七階煉丹師,想必明日,國師身子就會好上一大半。
所以,便等著好戲開場吧。
某些人,希望今夜,能睡得好吧。
季千璃並沒有閒著,而是聯係了黑白無常。
半年前的交易,至今還欠著彆人一枚七階丹藥呢。
見到活生生的季千璃,這倆家夥都震驚的說不出人話來,兩人張著嘴,眨著眼,不知道作何表情。
一個半年前死了的人,竟然好好站在他們麵前?
“你,你是人還是鬼?”
白無常問道。
季千璃掌心光華一閃,一枚七階丹藥出現在掌中:“這是半年前欠你們的,如今補上。”
見到丹藥,兩人登時興奮了。
“小金豬,我就知道你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輕易死掉的。”白無常雙眼放光,嘻嘻笑道。
這親熱勁兒,季千璃一陣惡寒。
隻不過,這兩人半年來似乎一點都沒進步。
“半年了,你們竟然一直原地踏步?”
“唉,彆提了,我們這半年來一直被煉丹公會追殺,東躲西藏,哪有時間修煉啊。”
黑無常啐了一口。
狗屁的煉丹公會。
“為何?”季千璃皺眉。
如果是因為他倆揍了那個秦柯一頓的話,倒是不至於吧。
“當初你給了我們一枚七階丹藥,我倆去找秦柯算賬的時候,不小心被他知道了,他便通知煉丹公會的人,說我們偷公會的丹藥。”
“那些家夥,不分青紅皂白,就對我們群起而攻之。”
......季千璃無語,沒想到就因為一枚七階丹藥,煉丹公會的人就追殺黑白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