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揮了揮手,示意士官退下。
“是為了兄長?”寒涯開門見山。
“他在哪裡?”季千璃急忙問道。
寒涯搖了搖頭,神色之間是古怪的笑意:“千璃姐姐對兄長可真好,竟然敢隻身闖太虛界。”
見季千璃臉色並不好看,寒涯也逐漸收起來嬉皮笑臉,他們之前有過約定,要一起對付神君。
“千璃姐姐既然進了我玉虛宮,便是我的人,還請換好玉虛宮的服飾。”
寒涯拍拍手,一名侍女奉上一件鵝黃色的長裙。
“換上吧,千璃姐姐。”寒涯好整以暇地看著。
季千璃沒有表情,一手接過了長裙走進屏風後麵。
半晌後,明媚的鵝黃色長裙露出一擺。
寒涯眼中有些許的驚豔之色。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千璃姐姐果真人間絕色。”
“他現在在哪裡?”
季千璃耐著性子。
寒涯示意侍女退下,歎了口氣坐下:“兄長,被君父帶到不知道哪裡去了。”
季千璃心中一緊,正待說話,寒涯繼續道:“你不要急,我會幫千璃姐姐查兄長的下落。”
“你放心,短時間內,君父不會對兄長怎樣,因為兄長的禁咒之術如今還不到第十層,約莫還有個把月的時間。”
也就是說,若是一個月內找不到景亓的下落,那麼他很有可能就會灰飛煙滅。
季千璃沉默了片刻。
如果在這一個月內她能頓悟破解禁咒之術的術法,並且找到景亓的下落,那麼景亓就還有救。
“我會為千璃姐姐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
似乎是看出了季千璃的顧慮,寒涯再次開口道。
“什麼條件?”
季千璃不信寒涯會這麼好心,雖然他們之間早有約定,但是寒涯並不是一個可信之人。
“千璃姐姐果然是聰明人。”寒涯笑道,隨即繼續道:“倒也沒有什麼苛刻的條件,隻要千璃姐姐這段時間乖乖呆在玉虛宮,像與兄長那般與我相處即可。”
他看向季千璃的眼神中,似有一分渴求。
那雙濕漉漉的大眼睛,若是不熟之人,定會心軟,可惜季千璃她心如磐石。
“呆在玉虛宮可以,但是你說的我做不到。”
寒涯眼中閃過一抹失望。
“也是,瞧我在異想天開。”
“好了,千璃姐姐也累了,好好休息吧,從現在起,你就是玉虛宮的人了。”寒涯甩甩袖子大步離開了。
不知為何,季千璃看著那少年的背影,竟然有幾分蕭條。
終於來到了太虛界。
寒涯帶著季千璃走遍了太虛界,將每一處的建築都記在了心裡,尤其是天君殿,以及,清寒宮。
清寒宮,那是珈藍神女的宮殿,如今已經幾百年沒有人居住,但是天君仍然每天都派人去打掃。
季千璃在清寒宮麵前駐足,一身鵝黃色的長裙引人注目。
“走吧,這裡君父是不允許任何人靠近的。”寒涯說道。
季千璃眯了眯眼睛,清寒宮裡,似乎有什麼東西,與她的銀輝靈戒有所感應。
不讓靠近,可是她還非得想辦法進去一趟。
這可是她母親生前居住的地方啊。
“從太虛界怎麼回到東陵大陸?”季千璃行走在太虛界,修為隻是中下。
“千璃姐姐想回去?”寒涯挑了挑眉:“有這個,就可以離開太虛之門。”
他手中十一塊碧綠的玉牌。
沒有絲毫的不舍,寒涯放在了季千璃掌心之中。
握了握,有點分量。
季千璃深深看了寒涯一眼,後者卻隻是明媚一笑。
機會很快便來了。
天君召見寒涯。
寒涯眼中有一抹異色閃過後,看向季千璃,他知道季千璃一定會跟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