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白毅清聞言微微點了點頭。
如果是這樣,白慕筱的態度變化,倒也不那麼奇怪了。
他又道:“戰王他的為人我有所了解,是個頂天立地,值得托付的漢子。”
“先前你一心撲在那個王子劍的身上,我說什麼想必你也是聽不進去的。既然眼下你對戰王已經有所改觀,那不如放下心中的芥蒂,好好了解一番。”
“戰王雖然雙腿廢了,但單從為人上來說,是個可以依靠終身的人,你若能嫁他,應該也算是一件好事。”
“我知道了三哥,我會重新試著去了解他的。”白慕筱點頭應了。
怎麼說也欠了人家一世情,一條命,無論如何,這恩總是要報的。
“你既瞞著自己受傷的事,想來是不希望娘替你擔心。這是治療外傷的藥膏,跟你身上的藥膏一樣,味道極淡,塗在身上不容易叫人察覺,你記得給自己上藥。”
白毅清說著,從袖口掏出一瓶藥,放在白慕筱的跟前。
這才是他這麼晚過來的主要目的。
白慕筱目光定定的看著藥瓶好一會兒,這才揚唇一笑,應道:“好,我知道了,多謝三哥。”
“傻丫頭,你我兄妹之間,說什麼謝?”白毅清抬手在她的腦袋上揉了一把,沒好氣的說。
白慕筱看著他笑,模樣嘛……有那麼點憨傻。
“好了,你早些歇息吧,三哥走了。”白毅清說著,轉身離開。
白慕筱的手裡捏著藥瓶,看著他遠走的背影,忍不住勾唇淺淺的笑了。
有親人在身邊關心的感覺,真好。
……
第二天,白慕筱歪在美人榻上捧著一本書,身旁的小幾上放著香薰,看著閒適極了。
碧雅站在白慕筱的身旁伺候著,看著不遠處臭氣熏天的馬廄中正在忙活著的人,眼中滿是激動之色。
她時不時的看一眼白慕筱,嘴角掛著傻傻的滿足的笑容。
她怎麼也沒想到,昨天小姐才說要給她找回場子來,今天就把人給丟到馬廄裡忙活去了。
正在這時,有人匆匆趕來。
“姐姐。”
聽得聲音,白慕筱抬眸看去,就見白念音帶著人從不遠處快步走了過來。
白念音依舊是那副弱柳扶風的柔弱模樣,隻是麵上和眼底的不悅之色卻是怎麼都遮掩不住。
“嗯,妹妹來啦。”白慕筱懶懶的應了一聲,依舊歪在榻上沒動。
這淡然的姿態讓白念音有些驚訝。
自從她和白慕筱走近之後,為了照顧她的情緒,白慕筱在她麵前從來都是沒有架子,甚至刻意放下架子討好她,免得讓她感覺嫡庶有彆,心生自卑。
似今天這般冷淡的模樣,可從不曾有過。
白念音的心裡下意識的便覺得有些慌,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