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螻蟻而已,跟他們爭執對他來說一點意義都沒有。
難不成狗咬他一口,他還要咬回去?簡直無趣。
君寒朔向來聽他的話,聞言隻好冷哼一聲,朝著說話的幾人瞪了一眼,推著君南禦繼續往外走。
“我這也沒說錯啊,大家都是出來玩的,自然是該放下身段才是,擺什麼王爺的臭架子?唔……”
這人話還沒說完,便瞪大了眼睛,抬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好不容易將不知打哪兒冒出來,飛到他嘴裡的青梅給吐出來,那人一張臉憋得通紅,忍不住憤怒的叫道:“是誰?是誰竟然對我暗下黑手?這麼大個青梅堵住我的嘴,是想害我性命不成?”
“不用找了,是我。”白慕筱懶懶的應了一聲,也不避諱,緩緩站起身來。
一旁的白念音抓都沒能抓住她,隻能往角落裡縮了縮,儘力的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她隻希望旁人關注白慕筱的時候,不要帶上她,真的是太丟人了。
聽到白慕筱的聲音,君南禦下意識的讓君寒朔停下離開的腳步。
“你……白慕筱,你這是什麼意思?為何無緣無故用青梅堵我的嘴?”那人認得白慕筱,知道這是個囂張起來無法無天的人物,不由得滿臉戒備。
白慕筱聞言咧嘴一笑,特彆惡劣的道:“沒什麼,就是覺得你嘴臭,說話難聽,想給你堵上。”
那人:“……”
“白慕筱,你彆仗著你父親是大將軍就這般肆意妄為,你這樣,就不怕你父親因為你的緣故被參嗎?”那人憤怒道。
“參吧,無所謂啊,你父親難道還少參了我父親嗎?不差這一樁。而且我也想看看,今天這事兒鬨到朝堂上,丟臉的人到底是誰!”白慕筱冷笑。
方才嘴賤被白慕筱堵了嘴的人叫程山,他的父親程子濤和白慕筱的父親不對付,沒少在朝堂上參白戰楓兵權過重,讓皇上小心白戰楓擁兵自重,讓皇上分散白戰楓的權利。
白慕筱本來就看程山不順眼,見他逮著君南禦可勁的叭叭,心裡頓時就不爽了。
怎麼說都是她的未婚夫,哪裡容得旁人來欺負?
“你,你……”程山氣得胸膛不住的起伏,憤怒的瞪著白慕筱。
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白慕筱怕是死了好幾百次了。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在程山的耳邊說了幾句話,程山頓時恍然道:“哦,我知道了,你幫戰王是因為你同他有婚約,你是他的未婚妻。”
“白慕筱,你還要不要臉?這都還沒過門,就在大庭廣眾之下幫起你未來的夫婿來了,你就這麼上趕著往前送,是怕自己嫁不出去嗎?”程山開口嘲諷。
一直很平靜的君南禦在此時微微眯了眯眼睛,遮掩住了眼中的凶意。
程山是吧,很好,他記下了。
不過他倒是更想知道,小姑娘會怎麼回應這樣的話。
白慕筱被程山諷刺恨嫁,半點都不帶慫的,直接回懟回去:“怎麼,我不護著我的未婚夫,我還要護著你這個嘴賤的小白臉嗎?”
程山長得白,最恨的就是被人說小白臉,白慕筱這話可謂戳到了他的痛處,忍不住指著白慕筱怒道:“你……”
白慕筱淡漠道:“你什麼你?程山,你怕不隻是個有顏無腦的小白臉,還是個麵白心黑的白眼狼!”
“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張嘴叭叭的說戰王這樣那樣?是,戰王是廢了沒錯,可他是為何廢的,你們這些人不清楚嗎?”
“相差不大的年紀,他在戰場之上禦馬殺敵的時候你在哪兒?他在戰場上浴血奮戰的時候你在哪兒?他在保家衛國的時候,你在哪兒?”
“他就算廢了,在全國百姓的心裡,那也是英雄一樣的人物,那也是被所有百姓銘記的。而你,程山,怕是出了這個圈子,把名字放到百姓中間,都無人能識。”
“就這樣,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指責他,嘲諷他?臉呢,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