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日之事,咱們該如何善後比較妥當?”心腹又問。
本來今天的事兒,他們是已經想好了該怎麼善後的,可是冒出來的另外一批黑衣人打亂了他們的計劃,讓他們如今的處境倒是有些麻煩和尷尬。
“該怎麼處置便怎麼處置,把罪名推出去這種事兒,還要本宮教你嗎?”太子看了他一眼,冷冷道。
心腹聞言嚇了一跳,趕忙應道:“是,屬下明白。”
太子沒搭理他,想著方才君南禦的表現,閉上眼睛沒再說話。
……
另一邊,君南禦在太子走後,便重新坐直了身體。
今天的刺殺他並沒有受傷,便是後來落水了,故意裝出一副嗆水昏迷的樣子,也沒有真的受到損傷。
後來白慕筱更是因為擔心他會著涼感染風寒,而主動的幫他把濕衣服給脫掉,還替他取暖。
這一係列的操作下來,他倒是半點損傷都沒有,反倒還白占了不少的便宜。
“沈丹,你還杵著做什麼?”君南禦看向沈丹,冷冷的開口。
沈丹:“……”
今天這事兒,是過不去了是吧?
今天這將軍府,他是非去不可了是吧?
沈丹滿心的鬱悶。
本來還覺得太子來的時候剛剛好,剛好可以擋住這事兒,讓他不用再去將軍府送藥了。
卻不想,原來並沒有擋住,隻不過是延緩了些許時間而已。
“是,屬下這就去。”最終,沈丹無奈的說。
隨後,沈丹無奈的去張大夫那裡領了藥膏,朝著將軍府去了。
沈丹走後,沈熙也被君南禦使喚去調查今日之事了。
所有人都離去之後,君南禦一個人靠坐在床頭回憶著今日發生的事情。
回想著白慕筱在大廳中為了維護他而將程山給刺激到吐血昏迷的場麵,後來遇到黑衣人刺殺,她不管不顧的衝向他的畫麵,君南禦的心裡漣漪不斷起伏。
有些時候,人最怕的,不是前路艱難,彼岸遙遠。而是在等待或者努力前行的過程之中,漫長得讓人看不見任何希望的道路。
那樣的路,漆黑得看不到儘頭,讓人心生絕望。
經曆過一世黑暗的他其實在這一世,並沒有想好要怎麼麵對她,不知是該靠近,還是該遠離。
如果他足夠理智,他該不理她的。
畢竟上一世,她曾那樣狠心不留情麵的傷害過他,拋棄過他。
可是明知她繼續同王子劍糾纏下去,傷害的隻能是她自己,他又如何狠得下心腸看著她往地獄裡跳?
他雖冷情冷性,對敵人手段殘忍,可是她曾是他生命中唯一出現的光啊,他追逐多年,如何舍得就這般抹去?
原本他還心有糾結,不知該怎麼對她才好。
可如今,他確定了,他要她,要她愛上他,主動的,心甘情願的留在他的身邊。
“慕慕,是你自找的。既然靠近,便彆想再離開了。”君南禦喃喃低語,眼中是誌在必得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