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種感覺在容黎的心裡交織糾纏的時候,容黎會一方麵覺得她可控,一方麵又懷疑,最終卻還是會自負的覺得她依舊是可控。
而這樣的心裡糾結,對一個人的心性是極大的考驗。
她要的就是容黎陷入那種左右懷疑,坐立不安的狀態裡。
畢竟這樣的猶疑不定,才是最考驗人心的,不是嗎?
不知為何,碧雅莫名的覺得自家小姐嘴角的笑容帶了那麼點殘忍。
事實上,迄今為止,她都不明白自家小姐為何會忽然的改變了對容黎和白念音的態度。
改變得那麼快,那麼徹底,讓她完全沒有準備。
當然,就算沒有準備,她也是欣然接受的,畢竟這是向著好方向發生的轉變。
“對了碧雅,你讓人往容黎那裡送點補血之類的補品,什麼話都不用說,隻說是我讓人送過去的就成。”
碧雅有些驚訝。
畢竟上次白慕筱可是當著陸筱筱的麵說過的,說是再不願意讓容黎和白念音母女占半點便宜來著。
可這會兒,兩人還沒湊上來占便宜呢,白慕筱卻主動的往上湊,讓容黎占便宜,這不是和她自己原本說的話自相矛盾嗎?
白慕筱像是明白碧雅的不解,目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笑著開口道:“丫頭,做戲要做全套,隻有這樣,才能夠讓對方充分相信咱們是認真的,明白不?”
碧雅聞言似懂非懂的點頭,隨後果斷道:“好,我這就去安排,小姐你先歇著。”
說著,便腳步匆匆的離開房間,去安排去了。
碧雅雖然對白慕筱此舉不算很明白,可是她卻知道,在已經變得理智的白慕筱麵前,她沒有必要費勁的去揣奪白慕筱的心思和用意,她隻要乖乖的聽白慕筱的話,白慕筱說什麼,她做什麼,就夠了。
白慕筱看著碧雅離去,眸色深邃。
容黎,可要撐住了呢,這才剛開始啊,以後還有更好玩兒的呢。
……
另一邊,白念音來到容黎的房間裡,看到容黎的兩邊臉上都有傷,手也包紮著,頓時震驚不已。
她匆忙跨入裡間,跑到容黎的床邊,驚聲問:“娘,你的臉和手怎麼了?你怎麼受傷了?不是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嗎?”
今天白念音雖然也出門了,不過她是有好友來接,坐的好友的馬車,而容黎,她是看著她毫發無傷的上了陸筱筱的車的啊,怎麼一轉眼就傷成這樣了?
“還不都怪大小姐。”
一旁的朵芝抱怨著說了一聲。
“娘的傷是白慕筱乾的?可她不是出門春遊去了嗎?她什麼時候回來的?”白念音下意識的道。
白毅清帶白慕筱去春遊,卻不帶她去的事兒,一直都被白念音記在心上,所以這會兒下意識的便提了起來。
“朵芝你先下去,我和念音有話要說。”容黎卻沒有讓朵芝繼續說下去,而是打發了她。
朵芝聞言張了張嘴,終歸還是沒敢反抗容黎的威嚴,應了一聲是之後,便退了下去。
等朵芝走了,白念音才又問:“娘的傷當真是白慕筱傷的?”
那聲音裡滿是不可思議,顯然是沒有辦法相信,一直在她心裡是個蠢貨,人畜無害的白慕筱竟然能做出這種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