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他牙齒都掉了幾顆,疼都疼死了,話也說不清楚了,他哪裡好了?
這牙若是能想辦法弄回去,或者弄個什麼代替的,那還好,至少看著不是缺牙齒,對形象的影響沒有那麼嚴重。
可若是弄不回去……
程山想到了這個可能,真是恨不得弄死君南禦和沈丹主仆兩個了。
隻可惜,實力不允許,他隻能成為被虐的那個。
今日之恥,被程山深深的刻在了心裡,他想著,等有機會的時候,一定要報複回去。
“程山,你以前不是說戰王廢了雙腿之後,骨氣也跟著廢了,不管旁人怎麼羞辱,他都不會跟人計較在意,不爭辯也不處置嗎?今天這模樣,可不像是什麼懦弱怕事之輩啊。”其中一個同伴不解的時候。
“就是啊,看殿下那冷厲的模樣,可和能夠隨意羞辱,懦弱怕事半點都扯不上關係。”另一個同伴也趕忙開口道。
“這我如何知道?以前我曾親眼見過,戰王被人當麵羞辱是殘廢,是廢物,他也是不置一詞的。”
“還有上次遊湖宴,我說他廢物,他不也沒吱聲嗎?要不是後來白慕筱忽然冒出來,上次的羞辱,可不見得就會有反轉。”程山頭疼的說。
他是真的想不明白,怎麼在彆的人那裡可以,到了他這裡就不行了,這讓他有種深深的挫敗感。
“喲,你們這討論的架勢,是剛剛的教訓還不夠啊。”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冷笑打斷了幾人的討論。
“誰?滾出來!”程山聽得是女子的聲音,腦子發懵,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妄圖想用冷厲的聲音嚇唬住對方。
隻是他也不想想,敢在這個時候開口說話的,怎麼可能會被他一言隨便嚇唬住呢?
更彆說,他因為鼻青臉腫的滑稽麵龐,便是厲喝都給人一種中氣不足的感覺。
白慕筱也沒繼續藏著,緩緩從假山後麵走出來。
看到白慕筱,程山第一時間想到了上次遊湖宴上被氣到吐血的遭遇,當即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一臉警惕的看著她問:“你是什麼時候來的?都聽到了些什麼?”
“我剛剛那話,讓你覺得我聽到了什麼?”白慕筱似笑非笑的問。
程山:“……”
剛剛那話聽著,分明是聽了全程的意思。
程山的麵色扭曲了一下。
他看著白慕筱,一臉警惕:“你想做什麼?”
“你覺得我想做什麼?”白慕筱特彆悠閒的問。
“話說,我問個問題啊,言辭侮辱不敬王爺,皇家子嗣,該當何罪?”白慕筱一臉好奇的開口。
那模樣,就好像一堆人擠在一起看戲,而後麵的矮個子看不到,然後就問前麵的人裡麵發生了什麼似的。
就……特彆的欠揍。
白慕筱的話讓幾人麵色狂變,麵上都閃過了慌亂之色。
以前言辭辱及君南禦的時候,因為他自己沒有反應,並不在意,也不追責,所以也就導致了眾人的習以為常,不甚在意。
可是白慕筱剛剛的話卻提醒了他們,言辭羞辱皇室,不追究的時候沒事兒,追究起來的時候,也是有罪的。
“白小姐饒命,饒命啊,我們並非刻意言辭羞辱戰王殿下的,實在是如此說話已經習慣了,一時間沒能改過來,還請白小姐原諒這一次,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了。”程山的同伴趕忙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