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南禦看著徒手攀爬峭壁的白慕筱,隻感覺整個人都繃緊了。
此時的他,恨不得直接衝上去把人給擼下來。
可他清楚她說一不二的性子,她既然說了要自己上去采藥,那就必然是要自己上去采的,他阻攔她,隻會讓她心裡不舒服。
他也想開口喊她小心些,再小心些,可卻又怕他一旦開口就會讓她分心,所以壓根不敢開口,隻能坐在輪椅上,雙手緊握成拳,抬頭看著峭壁上的白慕筱。
君南禦在下麵擔心得要命,可抓著山壁往上爬的白慕筱卻沒有半點自己身處危險的自覺。
她爬得特彆的起勁,也特彆的順利。
對於一個喜歡研究毒術的人來說,一棵珍貴的毒草,對他們來說就跟命根子似的,既然看到了,是絕對不會放棄,更不願錯過的。
都說研究學術的人是瘋子,白慕筱在毒術的研究上就挺瘋狂的。
好不容易爬到了毒草生長的地方,白慕筱看著近在咫尺的毒草,隻覺得渾身上下都冒著喜悅泡泡。
雖然內心極度的渴望立刻將毒草給拔下來,可白慕筱還是壓抑住了心裡的急切,平緩了呼吸之後,這才伸手將彆在腰間的小鏟子給取了下來。
接著,白慕筱開始挖毒草。
她小心翼翼的挖著,有時候怕傷著根莖,還會放下小鏟子,用手輕輕扒拉,挖得特彆的細致。
也是因此,她隻能用一隻手抓著岩壁做支撐,時間久了就會酸,她不得不停下來,換一隻手繼續乾。
她這舉動,看得下麵的君南禦渾身上下都緊繃著,擔憂著。
他又不敢喊她,怕她分心,掉下來。
而白慕筱在這樣艱難的情況下,想要不傷到毒草絲毫將它給挖下來,確實是一件特彆大的工程。
白慕筱停停歇歇的,好一會兒才把毒草給挖下來。
終於將毒草給挖下來了,白慕筱特彆歡喜,忍不住抓著毒草衝下方的君南禦揮手炫耀:“我做到啦,我挖下來了,你快看。”
君南禦見她展露笑言,不由得也跟著笑。
可很快,他的眼中便猛然湧上了驚恐之色:“慕慕小心,快鬆手,跳下來。”
白慕筱聽到他的喊聲還覺得茫然,下意識的往她身旁看去。
當看到一條細小如手指一般通體血紅的蛇吐著蛇信子朝著她撲來的時候,白慕筱的瞳孔頓時緊縮。
她不敢耽擱,幾乎第一時間鬆開了抓著岩壁的手。
驟然鬆開了唯一的支撐點,白慕筱猶如斷線的紙鳶一般降落。
然而那條紅色的蛇卻半點都沒有停下的意思,直接朝著白慕筱撲了過來,直衝著白慕筱的眼睛而去。
那架勢,似乎非要將她給咬瞎似的。
白慕筱驚得下意識的抬手擋了一下。
下一瞬,尖銳的疼痛撕裂了她的身體。
疼痛過後,麻痹的感覺在轉瞬間迷漫她的四肢百骸。
白慕筱腦子裡就一個念頭:不好,中毒了,今天怕是要交代在這裡。
沒過幾個呼吸,白慕筱感覺自己砸進了某個熟悉的胸膛,周身上下都被熟悉的氣息包裹著。
君南禦被她砸得悶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