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蒿弛給虞遙打了電話,告訴她她一直在查的事情有了新的進展。
虞遙道謝後趕緊奔赴米蒿弛所說的地點。
關於對於虞絳的尋找,虞遙從未有一刻停止過。
儘管不是自己的親身經曆,但是她承襲了原主的記憶和情感,那些幼時的記憶就如同烙鐵一般壓在心頭,炙熱又喘不過氣來。
虞遙知道虞絳是原主最後的牽掛,所以她一定要幫原主找到那一個答案。
關於虞絳的蹤影眾說紛紜,有人說他做了逃兵還有人說他早就已經戰死連屍骨都看不到。
之所以有以上這幾種揣測的說法是因為虞絳是在戰爭區憑空消失的,正值戰爭期間,他卻怎麼都尋覓不到身影。這種情況雖然離奇但是在戰亂頻繁的帝國並不少見,無非就是這次消失的人出奇的優秀。軍隊對於這件事隻當做烈士,該有的補貼之類往家裡發順便說幾句安慰的話。至於事情的真相,則沒有人去探究。
虞遙一直都堅信著另一種可能,那就是虞絳還有可能活著。
不過有一點她也是頗為不解,按照虞絳在軍事學院的優秀表現,這樣的一個人才消失遠遠不該草草的就收場。沒有人追究,沒有人調查,隻有幾句安慰和補貼,不該是這種結果。這種情況倒有幾分欲蓋彌彰的感覺,難道是有人故意壓住了這件事情?
虞遙回過神來,見前方正是米蒿弛告訴自己的一直幫助自己調查的薛伯。
虞遙快步走過去:“薛伯,您久等了。”
薛伯的頭光禿禿的,瞧著卻沒有凶狠的感覺,他的眼睛就給人一種很慈祥和善的感覺。
薛伯點點頭:“我們還是去圖書館的隔間去聊吧。”
虞遙跟了過去。
其實在進入帝國軍事學院的時候,虞遙就開始調查虞絳的事情。不過她初來乍到的時候調查任何一件事情都非常困難,因為沒有人脈沒有根基。後來她和米蒿弛相熟了之後,就央托米蒿弛幫她找一下相關資料。
米蒿弛雖然是烹飪學院的院長,但是虞絳的大部分資料都在軍事學院,他調查起來也並不容易。
這三年的時間裡,調查的過程一直都不順利,似乎有人故意攔截一般,不讓她繼續尋找答案。
虞遙跟薛伯坐下,薛伯拿出一打資料。
“虞絳的事情已經是很多年前了,很多資料都不好尋找,不過現在我從虞絳同屆的同學中問到了一點消息,說來也巧,那位同學和我兒子正是朋友。據他所說,虞絳曾經和同班同學發生過一些矛盾,對方是權勢極大的官家子弟。這裡有他的一些資料,你可以看一下,不過這隻是大致的描述。關於虞絳最後消失的具體位置已經查到了,不過可惜的是消息再一次被攔截了。連同我剛剛所說的那位官家子弟的具體消息一同被攔截了。”
…
薛伯說著歎了一口氣。
這次發現了這麼大的線索,凶手很有可能就是那位官家子弟,但是沒想到消息還是被人阻攔了。
虞遙心中也不禁生出了幾分頹敗,她不甘心的問道:“既然那一位同學知道有人和我哥哥發生了矛盾,他就記不起來對方是誰嗎?”
薛伯搖了搖頭:“他並沒有親眼目睹,一切都是道聽途說。也就是說這些可能是真的,也可能是假的。而目睹虞絳和那人矛盾的學生可能是一位,也可能是兩位,但是他們是誰,誰都不知道。傳言雖然像風一樣流傳的快,但是想要究其源頭卻並不是這麼容易。”
這次的談話就到這裡了。薛伯臨走的時候安慰她虞絳一定還在,讓她不要放棄尋找。而薛伯自己也會繼續尋找資料的,讓她不要擔心。
虞遙轉身離開的時候就被一個人影吸引住了,那人一身黑衣,頭頂都戴著一個黑帽子,仿佛不能見到陽光一般。他就坐在輪椅上,虞遙卻隻來得及看到一抹背影,因為下一瞬那抹身影就再一次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