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拂月無奈之下與自己師父一場激戰,終是容清以身相護拖住容晏才令溫拂月帶著容暄成功逃跑。
溫拂月帶著容暄先回了南華宗,將他安置好之後,溫拂月才再次去尋找師父與師姐二人。
可是這次,溫拂月誰也沒有找到。
他隻得返回南華宗,又將容暄收作徒弟。
容暄與容晏相貌相似,當年紅塵一脈師徒之戀的傳聞徹底坐實。
雖然容暄的身世成為南華宗諱莫如深之事,小輩知道的人甚少,但是為防重蹈覆轍,便用紅塵峰不收女弟子作為掩蓋。
回來後的溫拂月對容清的話極為在意。
而他帶回來的容暄狀態也極為呆滯,不笑也不說話。
溫拂月將他的衣服脫去,才發現稚嫩的孩童身上紋滿了奇怪的紋路。
他順著這條線索開始調查,才知道容暄身上的紋路為祭文。
祭文會在他的肌膚上不斷生長,將獻祭者從人變為祭器。
溫拂月終於意識到容暄的出生從頭到尾就是一場預謀。
容清滿懷期待滿是愛意生下的孩子,在容晏看來不過是一個“容器”。
以血脈為引,重新將容清引向大道的一個“容器”。
所以在發現容晏改造容暄的時候,容清瘋了。
她不在乎她能活多久,但是她不能接受她愛的人如此卑劣,卑劣到要傷害她的孩子。
溫拂月從來沒有停止過尋找容晏和容清二人,然而兩年後,容清的命牌碎了。
這預示著她的壽元已儘。
事情到這裡並未結束。
溫拂月十分擔心他師父容晏也與師姐容清一般動了情,而容暄
,則是他唯一的希望。
所以容暄一直被藏在南華宗,甚少外出。
寧聽瀾與雲意辭聽完溫拂月講述上一代長輩的舊事,一時之間皆是說不出話。
雲意辭後悔道:“沈掌門本來提了一嘴祭器的事,我沒問。”
她根本不知道容暄有這樣慘痛的身世。
怪不得她以前觸碰他的時候,容暄身體僵硬隻想往後躲。
溫拂月道:“如今有這改良版功法倒也好了,等把你們送回南華宗,我就去尋我師父。”
到底師徒一場,溫拂月從來沒放棄過尋找容晏。
這冤孽不得消解,溫拂月還擔心容晏會找機會對容暄下手,總要說清楚的。
寧聽瀾道:“師父,你與師祖上次見麵便打過一場,我有些擔心,還是彆去了吧,不如放消息出去,待他來找我們。”
比起從來沒見過麵的師祖,寧聽瀾和雲意辭肯定是無條件站在溫拂月這邊。
溫拂月道:“打一場是避免不了的,但殺我還不至於。”
溫拂月如今也成了幾個徒弟的師父,他始終想不明白他師父和師姐怎麼就成了一對怨侶。
原是容清追逐著容晏,後來變成了容晏不惜傷害容清也要挽留她的性命。
情之一字,果真難懂。